总有一天会再打到曲阜来,长此以往,吾等的行政如何顺利进行下去,鲁国的百姓何年何月才能小康,免于死难?届时鲁国亡无待日矣……”
众人悚然,的确会有这种可能。
“既然如此,还不如毕其功于一役,配合大军将齐军歼灭在鲁国境内,如此才能换来鲁邦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安宁!”
张孟谈动情地恳求众人道:”宰辅必起于乡县,猛将必发于行伍,有才者必得提拔,无论他是士还是国人,无能者必遭贬斥,无论他是王孙、公子,亦或是大夫!这就是将军对鲁国未来的设想,为了这份未来,为了百姓,也为了保住诸位在朝堂上的位置!出击罢!“
“出击!”
话音刚末,被激得激动不已的公输克率先起身道:“吾不太懂朝政和外交的事情,但却觉得张子说的有道理,齐人毁我鲁人田地,逼得工坊迁徙,吾等百工早就忍不了了,张子的提议,我赞同!”
“出击!”
众人纷纷附和,但问题又来了,派谁出去呢?若柳下跖在此,当为最合适的人选,但他带人去扫清季氏余党,然后驻守费县,抵御齐军东路军进攻去了,曲阜城中能战敢战的将领,就只剩下了一位……
“食君禄,忠君事,冉求愿率军出城!”一位身披甲胄的武将从外面走来,面容和善敦厚,正是晚到的冉求,他的君不是鲁侯,而是给他知遇之恩的赵无恤!
他迈步上堂,扫视众人,大声说道:“齐人破鲁残民,士之耻也,何况夫子曾敦敦教诲过我,夫鲁,坟墓所处,父母之国……国危如此,焉能不出?保境安民冉求没有做到,但此次雪耻的机会,我不会再错过!”
此言说得犹豫的人惭愧无比。
“如此,就拜托子有了!”
张孟谈对冉求重重一拜:“我相信,这将是齐人最后一次侵鲁,自此以后,便不是吾等被动地等齐人来攻了,而是要将战火引到齐国境内,让他们也尝尝朝不保夕的滋味!”
……
当日午后,曲阜东门处,来自城池各处的兵卒汇集在一起,挤满了东门内的开阔地,他们在人群中招呼着各自的乡党,同时也询问此来究竟为何?
有人说齐军又要来攻城了,却被曾在西城墙驻守的人笑话一通:齐人在几次试探无果后,便退到了洙水以西,他今早被召唤到此前还瞥了一眼城外,风平浪静,何来攻城之说?
也有人说,是城内的师帅要出击,主动去打齐军……
“疯了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