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刑。”
于是线索就在籍秦这儿断掉了。还好赵无恤之前结下的良缘起了效用,不一会就有皂衣的小吏来递送木片。无恤接过一看,却是一直跟在籍秦身边的邓飛送来的。他在里面将赵无恤等人所不知道的细节一一写下。
那刺客的来由确定无疑,的确是中行氏和范氏豢养的死士。一旬前受人指派,插进籍氏亲卫中。但这场行刺籍秦真被蒙在鼓里。也并非中行寅和范吉射的授意,而是中行黑肱,范禾二人得知无恤将来陶邑,便想派人刺杀赵无恤,为范嘉“报仇”。
籍秦起初还以为这名卫士是二卿的赠赐,直到事发后才想明白缘由,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细细回想起来真是后怕不已,若赵无恤出了事,他肯定要面对晋国中军佐赵鞅的暴怒。可即便对中行、范二子的行为深感愤怒,他却依旧死守牙关,宁可自己背锅,也决不说出幕后指使。
无恤对他的心思也能猜到七七八八:“籍秦毕竟是上军司马,还得考虑到自己的前途,他现在投靠的是中行氏,二子利用他,他却只能主动揽祸。”
阚止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若是能让邓先生出面作证……”
子贡摇头:“这恐怕没用,邓先生虽然愿意告知吾等真相,提醒司寇以后出行要格外小心,却也不愿当众泄密让自己的主君难堪,那是公开的背叛,是为人吏臣者大忌,所以才在简牍之末请求看过后将此物销毁。”
听取两人意见后,无恤沉吟片刻后做出了决定:“此事我会告知父亲,并将范、中行刺杀我的‘猜测’上报晋国执政知伯,请他审理。不过知氏态度暧昧,还真不知道会偏向谁。此事大概会无疾而终,范、中行二子即便罪名坐实,最多也不过被拘禁放逐,对二族实力不会造成打击。”
“但我也不会强迫邓先生佐证,派人去回报他,日后若是有类似的事情,还请速速告诉我知晓。无恤无以为谢,只有尽快解救邓析子,但新郑离此有千里之遥,这一去一回得一个月时间,请不要焦虑。”
说完,他又让人备车。
阚止吩咐属吏驾辕,问道:“司寇这是要去哪?
“我?我要连夜入公宫,去求见曹伯,在他面前状告范、中行二卿刺杀一事!”
“不是苦于证据不足,不能证实么?”
无恤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在晋国内自然无法证实,一切都由着两方博弈,但在陶丘,我只要让曹伯一个人相信就够了。”
阚止了然,子贡则下拜道:“妙计,赐愿为司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