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好像出事了!快把谢廖沙老爹喊起来!”
卫燃说着,已经用力吹了声口哨,吆喝着那匹马朝着自己跑快了几步。
片刻之后,他一把拉住了缰绳,拽停了这辆爬犁,几乎前后脚,谢廖沙老爹和老伊万也相继走了出来。
“谢尔盖?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谢尔盖?”
卫燃一边呼喊着对方的名字,一边试图扒拉掉他身上脸上积攒的冰雪。
然而,这些冰雪已经和他的脸,和他戴着的德式风镜冻结在了一起了。
颤抖着将手摸向他的脖颈,冰凉,而且根本没有脉搏。
继续摸了摸胸口,尚有一丝的温度,但却来自本属于自己的怀炉。
“让开”
卫燃招呼一声,小心的抱起了谢尔盖,可他他却仍旧保持着驾驶马拉爬犁的坐姿,他甚至没有松开缰绳!
“谢尔盖牺牲了”尤里难过的说道。
“让我再试试”
卫燃说着,扯掉了谢尔盖手上的手套,再次抱起他,把他抱进了充当手术室的窝棚。
可即便躺在充当手术台的简易木床上,谢尔盖却依旧保持着驾车的姿势。
“维克多,维克多。”
谢廖沙拦住了试图给谢廖沙做心肺复苏的卫燃,“他已经牺牲了,他死了,被冻死了,维克多,放过他吧,谢尔盖已经死了。”
闻言,卫燃却并不打算放弃,执拗的接过让尤里帮忙准备的热毛巾敷在了谢尔盖的脖颈附近,随后开始了心肺按压。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最终,他终于在谢廖沙老爹和老伊万的拉扯下放弃了抢救。
“脱下他的袍子,送他去墓地吧。”
谢廖沙说着,拿起了床边仍在释放温度的怀炉递给了卫燃,“记者同志,我们希望每个人都能活着出去又活着离开。
但这是战争,战争是要死人的,今天是谢尔盖,明天可能是我,可能是尤里,也可能是焦尼娅。
战争总要死人的,我们要做的只是在所有人都死掉之前结束这场战争。”
“是是啊”
卫燃接过了怀炉,“可可他怎么能被冻死呢。”
“我们没有时间悲伤”
站在窝棚门口的焦尼娅说道,“天马上就要亮了,德国人的飞机也要来了。同志们,做好阵亡的准备吧,为了列宁格勒。”
“为了列宁格勒!乌拉!”窝棚内外,所剩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