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在穗穗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轻而易举的便掐灭了她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八卦之火。
“那你刚刚干嘛给我们使眼色?”穗穗捂着后脑勺不满的说道。
“你们最近要是有时间,带我和你爸去拜访一下那位王备战。”小姨突兀的说道,“我得好好谢谢他”。
“谢他?谢什么呀?”穗穗不解的问道。
“这事儿要从1992年的年底说起来了”
小姨叹了口气,“那年的年底,做倒爷儿往俄罗斯这边卖货的越来越多,在火车上抢劫的事情也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
也是那年的年底,王备战找上了我们这些背大包的散户,问我们要不要和他一起包火车皮,包一整年的火车皮。”
“就是你和爸爸经常说的,最挣钱的那年?”穗穗下意识的说道。
“是啊,最挣钱的那年。”
小姨点点头,“从93年毛子的圣诞节开始,你爸留在莫斯科负责销货,我在咱们国内的首都负责采购,中间的运输,全都交给了那位王备战。”
说到这里,小姨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时也命也,当初真是多亏了那位王备战主动找上我们,那年啊,火车上抢劫的恨不能比做生意的还多。
就那部电影里拍的,一趟火车被抢几次都已经是收敛着拍了。
我和你爸的生意,因为把运输包给了那位王备战直接走火车皮,不但没有任何的损失,而且每次运的量都足够人背好几趟的。”
说到这里,小姨却又换了个话题,“你们姥姥隔壁镇子那个疯了的花脸七姥爷你们记得吧?”
“知道”
卫燃点点头,“我听我妈说,当初就是他带着你做倒爷的,而且每年你回去过节好像都还会去看望他呢。”
“可不”
小姨叹了口气,“别看他岁数比我就大四五岁,但是按辈分我得喊他一声七叔呢,而且他做倒爷儿之前在北边当过兵,学了一嘴俄语,我的俄语也是那几年和他学的呢。
可惜,当年七叔死活信不过王备战,老是觉得他想黑吃黑,所以也就没跟着一起包车皮。
他决定带着他在莫斯科认识的一个毛子女人,继续像以前一样背货。”
“然...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