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爬的笑着跑到了一边。
看着这嬉笑怒骂的李家兄弟,坐在一边的卫燃却只觉得嗓子眼发堵。忍不住生出去城外参加战斗的冲动。
在他焦灼不安的等待中,头上的太阳升到最高点之后一点点的开始西斜,一队队从城外战场紧急抽调回来的士兵穿过城门之后,连休息的功夫都没有便立刻跑步登上了城墙。
同样被抽调增援来的不止从城外撤回来的守军,还有滕县的警察和安保团,这些人虽然不多,但对于兵力捉襟见肘的滕县来说,却一样无比的珍贵。
而与此同时,爬上城墙的卫燃也举着从牛皮本子里拿出来的望远镜,看清了城外几乎近在咫尺的小鬼子。
如果把它们放到欧洲战场,那几辆看起来皮薄馅儿又小的装甲车坦克车,以及此时头顶低飞的侦查飞机,恐怕根本撑不过一轮的覆盖打击。
但对于此时缺乏重火力更缺乏弹药的滕县守军,乃至整个华夏大地的抗日先锋们来说,想击败这样的敌人,他们唯一的选择,或许只能拿人命来填补火力上的鸿沟。
眼瞅着李家兄弟也爬上了城墙,卫燃立刻收起了手中的望远镜,随后站起身迎了上去。
“对面的就是小鬼子”李鹤仙语气平淡的指了指城外的方向,扭头问道,“怕吗?”
从北平一路逃到滕县的李随安咽了口唾沫,坚定的说道,“不怕!我不怕!”
“你呢?”李鹤仙转头看向卫燃。
“怕”
卫燃平静的说道,“怕杀的不够多,对不起列祖列宗。怕枪打的不够准,怕子弹的威力不够大,更怕这大片刀磨得不够利,砍不下它们的王八脑袋,但唯独,不怕死!”
李鹤仙用力拍了拍卫燃和李随安的肩膀,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向其他战士。
随着夜幕的降临,交战的炮火声也渐渐停歇,由民众自发组织的担架队,也从城外抬回来众多伤员送进了紧挨着城门的一间中药铺。
原本正在挖战壕的卫燃见状,丢掉手里的镐头便跟了上去,中途借着夜色的掩护,钻进了一间空置的民房,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沉重的急救箱和一盏煤油汽灯。
跟着担架队进入中药铺,卫燃不等里面的负责人开口,便主动说道,“我也是个医生,能进行简单的手术。”
这临时医院的负责人狐疑的扫了眼穿着粗布棉衣,身上还挂着武器的卫燃,犹豫片刻后问道,“需要我们怎么做?”
“一盆水让我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