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手指,从手指上面撕下了一块血痂,手指很痒,痒的让他十分烦躁。
让他烦躁不只是手指,还有一个问题在曼达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斯坦顿为什么不早说?
他家里有通往城外的地道,他为什么不用这条地道逃跑?他曾经非常想离开王都。
曼达盯着斯坦顿看了许久,问道:“神罚者就埋伏在地道里,对么?”
斯坦顿讶然道:“这怎么可能?”
曼达道:“还有一些埋伏在你家里,对么?”
斯坦顿摇摇头道:“你在说些什么?你怀疑我出卖了你?”
曼达神情木然道:“一旦我进入了地道,他们两头封堵,我就插翅难飞了,对么?”
斯坦顿的眼神有些闪烁,他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曼达又问道:“你不是刚收到消息,你已经从大教堂回来了,对么?”
说话间,曼达已经看向了斯坦顿的喉咙。
“我,我没得选,我有个手下去大教堂去告密了,”斯坦顿流着眼泪道,“他们要烧死我,我,我,我不想死,我别无选择……”
“别那么难过,”曼达笑了,“如果是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出卖我,我会杀了你,可现在不同了,因为我必须遵守公平交易的信条,这是神性,不可抗拒,你救了我一次,又出卖了我一次,现在我们两清。”
斯坦顿哆哆嗦嗦点了点头,曼达拿出匕首,在他的喉咙上慢慢划过,低声问道:“地道里埋伏了多少神罚者?”
斯坦顿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看来他们白等了,我不打算走地道,你家里埋伏了多少神罚者?”
“二十三个。”斯坦顿不敢撒谎。
“很好,不算太多,告诉我,他们在什么地方?”
斯坦顿摇头道:“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杀了我全家。”
“不会的,”曼达摇头道,“只要你听话,把所有的神罚者都交给我,你和你的家人都不会有事,如果你不听话,或者说不小心落下了一个,麻烦可就大了。”
……
马图纳将军正在主宅的偏厅里等候,王都里出现了异端者,这并不让他感到意外,大王子涅阿洛斯和内务大臣史耐得被捕后,他们的余党一直试图把他们救出来,他们手下有不少古神信徒,马图纳以为这名异端者也是余党之一。
可当斯坦顿在他面前说出了曼达·克劳德赛的名字,马图纳惊呆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