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们是真正的税吏,后来的那群人才是骗子。
曼达的脑袋嗡嗡作响,他仔细的回忆着之前的每一个细节,他们既没有文书也没有子爵的族徽,再加上那粗鲁的态度,怎么看都像是假冒者。
可这不合逻辑……
思前想后,曼达解开了他们的绑绳,打开了酒馆的大门,把钱袋还给了他们。
“走吧。”曼达没有多说,多说一个字都可能招来更大的麻烦。
一名士兵指着曼达的鼻子道:“你们完了,等着子爵大人把你们……”
另一名士兵捂住了他的嘴:“别再多说了,赶紧离开这!”
两名士兵飞奔出了酒馆,沃姆摇摇头道:“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你的心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曼达舔舔嘴唇道:“不好不行啊,我们可能惹上了大麻烦!”
整整一夜,曼达惶惶惴惴,难以入眠。次日天明,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去城里。
险兆吊坠冰冷如霜,看来危险已经过去了,也许那两个人就是天生的蠢货,根本没长脑子,只想来碰碰运气。
想了想杜尼森指出的道路,再想想自己付出的五个金币,曼达咬咬牙,雇了一辆牛车把十桶葡萄酒送到了杜尼森的住处。
一路之上,曼达紧紧攥着吊坠,但凡有丝毫发热的迹象,曼达会立刻跳车逃走。
可直到牛车停在了杜尼森的门前,吊坠依旧冰冷。
杜尼森收下了红酒,当即给了曼达三十个银币:“两天之后再来找我,如果子爵答应了这桩生意,我会把剩下的五十个银币给你,如果伯爵不答应,这些葡萄酒就当卖给我了。”
杜尼森的慷慨让曼达感到了些许宽慰,临走之时他问了一个问题:“开酒馆需要交税吗?”
“你觉得呢?”杜尼森觉得这个问题愚蠢透了,“做生意哪有不交税的道理,税吏难道还没有上门收税吗?”
“还没有。”曼达回答的非常平静。
“奇怪,我早就把这件事报告给了税吏,他们上个月就该去了……这几天就是他们收税的日子,你要把上个月的税金补齐,一个月二十五个银币,否则我们都会有麻烦。”
“税吏是什么样的人?”曼达平静的问道。
“就是子爵的卫兵,他们都有些粗野,不过你最好对他们客气一点。”
曼达吞了一口唾沫,继续平静的问道:“他们会带着文书和子爵大人的族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