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伯爵的嘴唇在充血,斯芬克斯关切的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那个蠢货触怒了神灵?”
“你为什么那么多问题?”伯爵终于开口了,可他的声音含混到了无法分辨,而且嘴唇也在剧烈的颤抖,看样子气愤到了极点。
斯芬克斯不敢再多问,看到伯爵的手指了指曼达,她赶紧把曼达抓在了手里,带着他飞向了城堡。
按照惯例,伯爵此时应该发表一番演说,宣布曼达正式成为信徒中的一员。
可他没有多说,只是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离去,他撩起了斗篷,化作了鲜红的翅膀,很快超过了斯芬克斯,直接飞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迅速关上了窗子,锁上了门,对着屋子里的水池,吐出了一大口血水。
他从桌子上拿起了一面银制的手镜,伸出舌头看了半响。
一半舌头被烧焦了,另一半舌头血肉模糊。这就是他语调含混的原因,自从对曼达的血做了占卜,他的舌头一直在承受刀割和火烧的苦痛。
至于曼达的本命神,他没有分辨出来,触碰到血液的那一刻,他的舌头瞬间失去了知觉。
但他不能把这一切告诉曼达,这关系着他的地位和威严。
他要给曼达一个合理的解释,还要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从容的完成整场祭祀。
除了语调含混之外,他几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哪怕在最疼的时候,也只是抖动一下嘴唇。
这就是强者的资本,这就是王者的逼格,做为山谷的主人,所有人都看到了王者的荣耀,却很难理解他背后承担的一切。
被送进房间的曼达继续假装着痛苦,按照昆塔所说,这样的痛苦至少要持续一天一夜。
不疼装疼,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挣扎、翻滚、呻吟、嘶喊,每一个动作都非常消耗体力。
坚持了一个小时,筋疲力竭的曼达放弃了表演,思绪也飘向了别处。
他在回忆祭祀的过程,回忆着本命神的指示。
祂到底是哪位神灵?为什么如此主动?自己到底喝下了谁的血?到底会不会变成怪物?
各种想法在脑海中盘旋,指引着曼达进入了梦乡。
他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他梦到自己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从脚到头,被画了九条刻度线。
九条刻度线把身体分成了八个格,第一个格子在头顶,里面灌注着鲜红的血液,大概占据第一个格子的四分之一。
“祝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