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明白!” 胡亥趴在地上,身体不停颤抖,似乎受了惊吓。 嬴政的目光,深似无底漩涡,看不清情绪。 然后将桌上胡亥拿来的燕窝慢慢喝下,只是刚喝半口,其脸色急促,变得苍白。 “咳!” 竟然当面一口黑血吐出,溅落在毛毯上。 “滋~” 一股烧焦味散发出来,被黑血侵染的地毯竟然被黑血腐蚀了。 “毒!” 嬴政目光骇然,当他之前知道身体出问题之时。 并不是没有朝中毒这方面思考过,只是这毒却无迹可寻。 而今天亲眼见到身体竟然恶化到如此程度,心中的惊诧竟于复加! “父皇!您没事吧!” 胡亥见嬴政吐血,一下站起来,面露“担忧”之色。 但是深藏眼底的窃喜却是愈来愈大,仿佛完成了某种使命似的。 “大胆,谁让你站起来的!”嬴政大声斥责,双目赤红,布满血丝。 然而身体却摇摇晃晃,仿佛这句话已经用尽了其许多力气,直接向后退去,倒在了床榻上。 坑杀儒家,诛杀墨家!那不可一世,主宰天下的嬴政此刻倒下啦! 随着嬴政倒下,胡亥脸上的惶恐,担忧逐渐被喜悦取而代之。 眼底深藏的窃喜也是逐渐喜形于色,最终放大至无穷。 “父皇,您怎么倒下啦?”胡亥小声问道。 主帐的门帘被拉开,此刻又有一人走进,一股森冷令人胆寒的气息同时随之而来。 “陛下,你怎么倒下啦?” 来人说话尖细,像是棉里藏针,使人听之不由头皮发麻,正是中车府令赵高! 赵高来到胡亥身前,两人相视一笑,其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嬴政看了此刻二人,心中已经明晓了一切,恨恨说道: “原来真是你们!” “陛下,您也不能全怪臣啊!若不是您对臣饱含杀意,臣也不想这么做!啊。”赵高阴测测的笑道。 “胡亥,那你呢?”嬴政问道。 “在父皇眼里一直都没有儿臣,只有大哥扶苏。 同是父皇的儿子,可是父皇你却只偏爱大哥一人! 无论我如何努力你都不会看我一眼,我不服!” 胡亥大声说道,挺直了腰杆,眼底充满了仇恨之色。 若是面对以前那个气势鼎盛,横扫六合的始皇帝。 他断然不可能说如此的话,但是现在看着倒下的嬴政,像“人”一样倒下。 胡亥明白了,无论他父皇立下了多少伟业,超越多少前人圣贤,但终究只是一个凡人,和他一样。 赵高从宽大的袖袍里拿出一根金色卷轴,这是他和胡亥一起伪造的诏书。 “铛铛铛……” 这时营帐外传出一阵阵金属交击的声音,传来厮杀。 厚重的脚步声将秦皇嬴政的营帐团团包围住,一片黑压压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