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他的手指已经开始渗出血,尖锐的碎沙石更是将双手的伤口不断扩大……
“……怎么会这样。”
歇斯底里一般,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明明只是和朋友一起去看电影,明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明明好不容易苏醒过来,明明已经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明明在那次发烧中都没有死去!他怎能……
他怎能死在这么荒谬、这么可笑的事情中!
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凛!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掉!!!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双眼赤红,疯狂的身影跪在被碎石掩埋的门前,双手不断向后扔着一块块沾染上鲜血的碎石。
…………
眼前再次陷入黑暗,黑泽凛猛地向后歪倒而去,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场景。
从火药的填装,炸弹的制作,到组装,定时,这一切都完整地呈现在了黑泽凛的眼前。
他忍着晕眩和头疼,拼命地记着每一根导线的顺序和颜色,很快,时间回溯的画面戛然而止。
身体的受创应激反应让他差点晕倒过去,但他如果晕倒了还怎么拆炸弹?
刚刚所付出的一切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黑泽凛狠下心,用力地咬向自己的舌尖,顿时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嘴中逸散,嘴角缓缓流下一丝鲜血,强撑着意识,他挪动到炸弹旁,借着灯箱发出的淡淡绿光,拿出夜宴,依照着刚刚的记忆隔断电线。
“灰,黄,紫,白,粉,绿……”
一根根电线被割断,最后割断那根蓝色的导线,炸弹上面的倒计时戛然而止。
“哈……成、成功了吗?”
紧绷的意识放松,一直支撑着他不会晕倒的信念也猛然倒塌,眼眸渐渐暗淡,他艰难地喃喃一声,“……已经…撑不住了吗。”
视线开始扭曲,最后是一声闷响,黑泽凛倒在了炸弹前,手中的夜宴再也握不住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潮红……
这次他透支了太多,高烧仅仅是一个开始。
…………
爆炸的余波渐渐变小,大楼在摇摇欲坠间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平衡,天花板和地面不再崩塌,碎石也不再掉落,短暂的平静为琴酒的清理工作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很快便清理出了勉强能打开门的位置,修长的指尖此时已经稍稍磨烂,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