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避讳什么,大大方方的行了君臣礼,上前几步,越过丞相,越过太子,站定。
“一年未见,皇兄真是一点没变,老当益壮。”面容年轻的亲王打量了一番发鬓霜白的兄长,想了想,诚恳的说道。
应天帝早就习惯了,淡淡的说道:“南疆这些年的税一年比一年少,我当你穷得没饭吃,今天一见,活得挺好。”
景王笑道:“再穷也不能短了我这个做王爷的吃食不是?要是臣弟真快饿死了,皇兄不会不管吧?”
应天帝不咸不淡道:“油嘴滑舌。”
景王笑眼弯弯,没再说什么,六部由吏部始上奏,南疆和朝廷的对立不是一天两天,自然没人在今天给应天帝找不痛快,尤其是户部尚书,就差抖着一身的肥肉站到景王跟前,拿着账本一条条告诉他,我们朝廷有钱。
太子见机,把那日参奏巡盐御史王临江的事情重又提起,他事前本就做了十足的功课,加上文笔润色,一本奏折声容并茂的念完,许多老臣的脸上都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神色,并且明里暗里瞟着景王,毕竟谁都知道,景王没儿子。
景王仍旧笑眼弯弯,应天帝也没有表露出什么,顺着太子的意思处置了王临江,过不多时便散了早朝,叮嘱了景王几句就让他离开了,连让他留宿宫中的客套都没有。
早朝上大大的出了一回风头,太子一早上都乐得很,提早放了长青回去休息,兴冲冲的去吏部办公,看在别人眼里,自然又是一番好夸,江氏皇族子息单薄,能和太子对比的也只有两个亲弟弟,但凡他有一点上进,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
秋节院清闲,但是白日里宝儿并不回来,长青自己收拾了床榻,打了水烧热,一件件脱去衣裳,最后里衣扯开,露出大片苍白肌肤。
院子里就有井,洗澡本来是很方便的事情,可自从宝儿来了之后,他就一次没有在房里洗过澡,宝儿回来的总是比他早,半夜里他但凡有一点动静都要惊动铃铛儿,与其冒着风险,不如不做。
长青把自己浸在热水里,微微垂眸看着自己的身体,比起那些小小年纪浑身伤疤的下层太监来说,他甚至算得上是养尊处优的,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讨好大人,在其他人还被一步一鞭调.教规矩的时候,他已经能弯着笑眼和管事的宫人说话,仿佛天生就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没有伤疤,看上去完好,不代表就不残缺,宫里是有统一洗浴的地方的,宫女的洗浴房永远是热热闹闹的,就像宝儿经常和苏荷搭伴同去,而太监的洗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