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着急,到底是顾及她双身子,受不得惊,上前一步,扶她到炕边坐下,轻声道:“那是九哥的产业吧?是九嫂求你的,还是宜太妃求你的?”
十六福晋已经红了眼圈,抬起头来,半晌方道:“是姑母求我的,我原想告诉爷可是”
虽说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可听妻子青口承认这一刻,十六阿哥心中还是生出一丝隐怒。
他耻为夫妻一体,才将这个家安心交到妻子手中,没想到她瞒着自己,拦下这么大的活儿。
“可是什么?可是说我是皇上的狗腿子,为了谄媚上意,怕是不会帮九哥这一把,反而会将九哥的产业交公?还是说如今世道艰难,不仅九哥生死难料,就是五哥那边,也如厚薄冰。除了你这个好侄女外,再也无人能帮宜太妃一把?”十六阿哥淡淡地说道。
他在宫里多年,自是见识过宜妃的好口才。他只是没想到,妻子会瞒下此事,还瞒了两年之久。十六福晋听出丈夫话中不满,却不知如何辩解。
宜妃的话说的婉转,可大概齐的意思,就是十六阿哥所说。
只见她簌簌落泪道:“都是妾身的不是,明知爷不愿与姑母、表哥们扯上关系,还接了这个烫手山药。爷也晓得,以妾身身份,原无资格为皇子福晋,全赖姑母安排,妾身才成了爷的结发之妻。真身刚进宫那几年实在艰难,多赖姑母照拂才挺了下来”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十六阿哥见她激动,拉了她的手,道:“好了,别哭了。是我想误了,你到底姓郭络罗,血亲加上恩情,你又向来是念旁人好的,她既开口,你哪里能拒绝得了?”
十六福晋抽泣着,看着脸色沉重的十六阿哥,道:“是不是给爷添了麻填■?姑母说的实在可怜,只说存在我名下,求我代管几年,要是九哥能平安度过此劫,便将这财产给他,省得一家老小没嚼用;若是九哥有个万一,这些产业便给大格格添妆妾身并无贪财之念,只是这话说得委尖-太可怜”十六阿哥心里虽烦躁
却也没有多说,只问道:那清苑的毛仁兴,是九哥的奴才!十六福晋点点头,道:“听姑母说,是九哥早年在外头收的奴才,因没有进过贝子府,所以不为人所知。就是妾身这边,若不是听姑母提及,还以为他是老王爷门下奴才。”十六阿哥咬牙道:“既是九哥选的人,定是当用的。”
十六福晋没察觉出有异,应和道:“妾身见过两次,看着是个伶俐的,崔总管也赞过他两遭。”
十六阿哥垂下眼帘,遮住其中异色,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