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带着儿子过来,自己太狼狈的话,别说自己忍不下,就是孩子见了也受不了。
“早先听人传言,曹某还不信。今日得见,才发现年大人果然威仪日盛啊!”曹歌道:“出京前,皇上召见下官时,还吩咐过我,让我到西北后多听多看。皇上对年大人的恩宠,真是令人不由羡慕!”
不过两句话,年羹尧的脸一下阴郁下来。这是威胁?
曹歌的来意,本就在他揣测中。开始时他还以为皇上使曹腼过来;是为了总领西北军粮草事务。明面上巡视军屯什么的,年羹尧是一句不信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人相看两厌,自是不欢而散。
“竖子可恨!”回到自己帐中,年羹尧恨恨道。
年富跟在旁边,道:“父亲,既是他不知好歹,那儿子使人好生让他长长记性?”
年羹尧横了他一眼,道:“胡闹!他虽不在军前行走,却是奉旨而来。闹出难堪来。御前怎么交代?”
年富撇撇嘴,道:“虽也位列皇亲。不过是个额驸,哪里比得上父亲体面?儿子瞧他在说大话,皇上姑父要是真器重他,即是唤他来一次。怎么不让他在军前挂个名儿?朝廷规矩,无军功者不得封显爵。他做京官,即便熬一辈子,爵位也未必能升一升。”
年羹尧听了,犹自沉吟不语,就听年富接着道:“他不是巡视军屯么?那就安排他去哈密”
次日中秋,曹颗得到通知,明日这边的军屯官将带曹颐去哈密巡视。
曹颗自是晓得这其中有猫腻,甘州附近的军屯是为了供应西北大军粮草,哈密军屯却是规模不大,以自给自足为主,哪里有什么巡视的必要。
哈密距离甘州一千六百来里路,往返的一趟少说也要二十来天。若是没古怪,曹颗并不介意跑一趟,避年羹尧锋芒。
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曹枷可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尊严。成就年羹尧的“威名”
可是他隐隐地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晚上回房,就见天佑与弘普神秘兮兮的递上一个纸条过来。上面只有四字:“哈密土匪”
据天估所说,这是方才送醒酒汤的小厮偷偷塞到他手中的。
曹颗顿时明白了,甘州以西,人烟寂寥。除了兵站,就是辽阔的草原。土匪出没也是寻常。
他心中一寒,觉得匪夷所思。
年翼尧真是肆无忌惮,敢使手段除去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