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定,亲事在即,傅鼐“呵呵”笑了两声,合上帖子,问曹道:“南边来信儿来,了!看样子,你父亲这是年底就能进京?”
曹俯首道:“是,姑丈,已经收到父亲家书,说是新织造委了后,便启程进京。算算时日,就在冬月底、腊月初的光景。”
“如此大善!到时候喜事也能热闹些。”傅鼐点头道。
内宅,初瑜同兆佳氏被迎进上房。先由伊尔根觉罗氏引着,将两人带到东屋。
静惠穿着新衣裳,盘腿打坐在炕上,俯首恭迎。
初瑜充作使者,满脸带笑地从如意匣中取出如意。待看到如意侧面寸长的裂痕时,她眉头不由一皱,随即舒展开。装作不留意地模样,将如意放在静惠膝上。
静惠已经是满脸羞红,俯首不敢想看。
初瑜放完如意,又将带来地百子石榴簪、如意合欢钗拿出来,给静惠插戴上。
兆佳氏站在一旁观礼,心中也是喟叹。从伊都立这边算,她是静惠的堂舅母;同曹家那边算起。她却是静惠的姨婆婆。
没有父兄庇护,虽说名义上富察家为娘家,但是到底相隔了一层。要是出嫁后受了委屈,哪里有可倾诉之地?
热闹了一番,这边置办了酒菜,同时给曹颂准备了文房四宝、糕点、果品等为回礼,就算是大定礼成,接下来就等着正式迎娶了。
十天后。相同的仪式,往侍郎府下聘。同样的二十四抬聘礼,同样的锣鼓手,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地大媒换成了傅鼐。伊都立已经往口外出差去了。
看着曹家送来的聘礼,吴雅氏心里也算是满意。在她心中,本就觉得曹硕要比哥哥稳重些。有长子之风。
不过,长幼有序。
虽都是嫡子,但是不占长。曹硕身上没有爵位,这点却是比不过曹颂的。
曹颂已经补了宫里地侍卫,曹硕不过是个监生。身上没有差事,作为丈母娘,吴雅氏有些挑剔,也是寻常。
要是输给别人家的姑娘也就罢了,偏生是已经被抄家的董鄂家地姑娘,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反正就这一个闺女,是她疼到心坎里地,因此吴雅氏便暗暗下定主意。要给姑娘预备份丰厚的嫁妆。定要将那边的长房媳妇比过去,好好给姑娘长长脸。省得往后在婆家说话没底气。
在如慧心中,对于姑母家的表哥也好,还是表弟也罢,原都不怎么上心。
毕竟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女儿家自己惦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