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要将民乱罪责都推到曹颙身上,但是突然想起那人。立时又熄了这个念头,喃喃道:“是卑职糊涂了,只道拖到五月麦收就好,谁承想”
州,道台府。
随着各地的民乱渐渐平息,曹颙又恢复了素日的清闲。虽然这些日子,他曾经好几夜彻夜难眠,但是再一次又一次问过自己,若是时间回到一个月前,他会不会仍是这样的选择?答案是肯定的。
或许是怀孕地缘故,初瑜越发敏感,自然察觉出曹颙的异样,也曾温言相问。曹颙不愿意她担心,也不想撒谎欺骗自己的女人,每次都是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摸摸她微微凸起地小腹,将话题引到未来的宝宝身上。
在给江宁地家书中,曹颙已经请父母为未来的长孙或者长孙女起名了;就是在他们小两口闲聊叨念中,就着宝宝的小名也是琢磨了不少个。即使不去触碰那个孩子,光是想想,感觉也甚是神奇。这个世上,除了值得守护地亲人与妻子外,还要有个流淌着自己血脉地孩子要降临。心情也就会好起来。
现下,若说曹颙还担心什么,那就是泗县被地痞无赖裹挟地无辜百姓。因此,等得到巡抚衙门公文,知道朝廷的旨意是“抚”时,他方算彻底地松了口气。
虽然没有明文禁止烧锅庄子地告示下来,但是如今布政司那边已经下令,每县、每府的烧锅庄子数目都有定额,在衙门登记,私自开办的,全部查封。
曹方打发人从京城送信回来,永庆因改口,了结了都察院的官司,流放盛京。他拿了平王府那边帮着出具的文书,带人出关沿途护送永庆去盛京。
永庆虽然勉强脱身,但是宁春家的案子却仍是没有头绪。因宁春父子“畏罪自尽”而被革职的刑部尚书张廷枢已经调为工部尚书。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明确地靠向哪个皇子阿哥,否则康熙也不会将他这么快就再次起复。
不知为何,曹颙想起初到京城时柳芳胡同的惨案与塞外草原上的黑影,都是有着相似点,表面上看起来太子嫌疑最大,但是仔细想来,却不尽然。因为,这样做的结果,对太子往往是得不偿失,只是一次次地太子推向更尴尬的境地。
想起康熙的那些个儿子,连带与他关系最亲近的十六阿哥胤禄在内,哪个不是人精?九龙夺嫡,九龙夺嫡,太子处于守位,处处被动,以一敌众,哪里是这群弟弟的对手?
虽然不知具体月份,但是太子“二废”是康熙五十一年这点,曹颙还记得。
如今,已经是四月下旬,曹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