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冬天身上穿得大毛衣裳,但是因那佩刀过于锋利,曹j伸手去拦下陈弘道时,仍是利刃入肉三分,伤了小臂。
曹j身上痛极,心中同样气极。因觉得这副将不对头。他才看似“漫不经心”地走到陈弘道不远处,悄悄观察那副将的神色。陈弘道接过刀的那刻,那副将眼中闪出一丝欢喜。
曹j疑他要使“借刀杀人”之计,既在几位武官面前“大义灭亲”一把。了结那个给他惹祸的小舅子;回头再抬出律法来,还能够惩治陈弘道一家,轻而易举地报了今日之仇。
若是看不到还罢了。既然是遇到了这样不平事,怎好再缄默下去?曹j刚要开口劝陈弘道放下刀,想保全其性命,没想到看到的是要抹脖子?委实来不及多想,他地身子已经向前两步,伸出胳膊挡出刀刃。
“哐当”一声,陈弘道手中的钢刀落地,望着曹j血淋淋的胳膊,说不出话来。
众人皆怔住,还是汪总兵反应最快,忙上前来:“哎呀,额驸主子,这这”本想要埋怨他两句,话到口边,方觉得不对,生生止住了,掀开官服下摆,撕下一条白布来,慌手慌脚地帮曹j包好。
陈弘道的两个儿子如梦方醒,先是给曹j磕头谢恩,随后跪在陈弘道脚边,痛哭起来,一个道:“儿已失母,父亲何忍再使儿失父?”
另一个哭道:“就算不看我们兄弟份上,还有小妹无辜可怜,父亲怎能弃儿等而去!”
这兄弟两个,大的不过十四、五,小的只有十二、三,穿着重孝抱着父亲的腿,哭得甚是凄楚。那小女儿,经历这些事,只有“哇哇”哭个不停。
陈弘道长叹一声,搂着小女儿,拉着两个儿子,父子四人哭成一团。
别说曹j本是心软之人,就连张提督、阎总兵与汪总兵这三个见惯了生死的,也不禁红了眼圈。
其中阎总兵看着最无城府,忍不住破口大骂:“姓陈的,爷本因你官声还好,又摊上个好娘子,敬你几分,没想到你这般孬种!既是这小子糟蹋了你的女人,左大人又是将他交到你手中,你好好地往自己脖子上试刀子做甚?瞧把这几个孩子给唬地!”
提督与汪总兵虽然武人,亦是官场沉浮多年,心思比细腻些。现下因陈弘道的异常举止,他们也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再望向左世永时,便带了些狐疑。
左世永神色一僵,随后起身,微微皱眉,朗声道:“陈大人这是作甚,莫非要陷左某于不义?既然大人下不去手,那左某就要代劳了!”说罢,弯腰拾了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