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常就是曹家的幕僚了,因为曹颙也相信他不会有恶意,当即开口问道:“先生客气了,先生既然这般安排,定然自有深意,只是小子愚钝,不能解其中之惑,还望先生直告之!”
庄常摸了摸胡子,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态,先把一个册子推倒曹颙眼前。
曹颙接过。打开看了,里面记着南北诸省地一些采珠大户的资料,后边还有标注
注明“请帖已送达”,有的注明“途中”。看来是到地那个养珠秘法地转让已经在进行中。
庄常在旁解释道:“如今大人身体不适,托给老夫,却有些不妥当,这个毕竟是曹家的私产。还是应该曹家人出面才好。这是老朽设计让公子回来的原因之一。”
有其二那必定有其二了。曹颙放下册子。等庄常地下文。
庄常却沉思许久,方问道:“听大人说,公子对大人在江南地差事心里有数?”
曹颙点了点头,想起年前与父亲同去见驾时提过地曹家从江南官场抽身之事。
“那老朽也就不瞒公子了,大人身为江南通政司的主官,老朽为大人的副手,已经多年矣!这次京城归来。因被公子所劝,大人似乎萌生退意,却因念及万岁爷对曹家的恩情,迟迟拿不定主意。如今曹家已经抬了满旗,这织造的职务按理来说,应是自大人止,不会轮到公子头上。不过,通政司这边。却不知万岁爷到底是什么安排。而今。大人已经五十三,老朽也是六十的人,万岁爷却始终没有安排能够接班当值的人到江南来。”庄常顿了一下。瞧了曹颙一眼,道:“老朽只是担心,万岁爷地恩典过了头,会让公子来接大人的班!若是那样,曹家再想要从江南脱身,恐怕就万万不能了!”
庄常说到这里,唏嘘不已:“我与大人同僚近二十载,知道他虽然很少提到公子,但心中却是甚为惦记你的。若是万岁爷真存了心思,等大人西去后,安排公子回江南,那就是将曹家将烈火上烤啊!我们都老了,万岁爷又能够护住曹家几年?”
虽然身为属官,在曹寅病重之时自作主张安排这些个有些僭越,但曹颙心中只有感激。冒着欺君的危险,这样费心筹谋,不还是为了曹家吗!这种古代士大夫之间的拳拳相交,让曹颙既感动、又心折。
曹颙当即从座位上站起,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多谢先生费心,小子感激不尽!”
庄常嘴上称曹颙为“公子”,实际上早当他是子侄般,又为他费心筹划许久,这个礼倒是受得心安理得,伸手虚扶起:“公子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