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宁带来的赵钱两房家人,还有四个长随,都归到京中册上,人口就又多了些!”
曹颙暗叹腐败,但是也能够理解李氏的爱子之心。不过,对于身边再添加小丫鬟什么的,他真是完全没有兴趣,忙对紫晶说:“新添的小丫头,有妥当的,往表姐与庄先生那边派两个,咱们院子就别安排人了!”
紫晶笑着应道:“知道大爷素爱清净的,大爷放心!”
曹颙想到银钱不够的事,叫人将自己行李里那个蓝布包裹的盒子拿过来。里面是十六阿哥送的田契,塔娜送的金锭子,还有一些碎银与金叶子:“这些先归到账上,若是实在还紧,就动我年初给你的那笔银子,别太让忠叔为难,这几个月实在劳烦他!”
主仆两个正说着话,门外来人禀告,说是府前有客人递帖子。
曹颙接过来看了,署名是“侄顾纳”,沉思了片刻,叫人请顾纳进来。
在江宁时,顾纳在曹家生活了四五年,紫晶是见过他的,也听说过他联合外人算计曹家之事。因此,很是不解自己小主子为何不气不恼,还要见这人。她叫了个小丫鬟留在这边奉茶,自己去找曹忠对账目。
顾纳比曹颙大将近四岁,身体修长,穿着青色的长袍,带着几分南方人的儒雅。
“顾纳给颙叔请安!”顾纳进来后,规规矩矩地施礼道。
曹颙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点了点头,算是回礼:“既然来了,就坐下说会子话!”这倒不是凭借辈分拿大,而是看着这十来岁的小少年一点点长大,不由就将他当成孩子般对待。
“是!”顾纳恭敬应着,眼圈却已经泛红。
曹颙虽没起身相迎,也没有亲热的寒暄,但却让人心中熨帖不少。因为此刻他待顾纳的态度很熟悉,就如同几年前在江宁时一般无二。
曹颙见顾纳低着头,半天不吭声,气氛实在抑郁,主动开口道:“是不是快放缺了,是留京,还是去下边,你心里有个章程没有?”
“到京城四年,侄儿想去下边见见世面!”顾纳回道。
曹颙看着顾纳,心里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开口嘱咐道:“官场自有官场的规矩,为人不要过于方直,你自小就聪颖,这些本不用我多说,但望在外一切还要三思而后行。”
“颙叔教诲,侄儿谨记!”顾纳低着头应着,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望着曹颙,开口问道:“林下斋之事,颙叔可曾怪侄儿?”
曹颙点了点头:“怪,怎能不怪?费了好几年心血,被人连窝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