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家已经被朱拂晓给逼迫到了极点,没有选择,只能背水一战。
朱拂晓的随便一手棋局,差点将公输家置于死地,错非公输家有圣人坐镇,只怕事情已经不妙了。
朱拂晓在稷下学院尚未思谋到如何压制墨家的办法,可是外界已经风起云涌,墨家与公输家的圣人决战于杭州西湖之事,哄传整个江湖。
一时间九州大地,无数的英雄豪杰向着杭州而去,就连书院都停止了授课,一群夫子、书生结伴而行,向着杭州赶去。
“姜兄,两位圣人决战,你不去看看?”宇文谷正在收拾行囊,看着依旧坐在屋子内读书的朱拂晓,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
“你就不好奇?圣人究竟有何手段?”宇文谷诧异的道。
朱拂晓摇了摇头。
“唉,我可真的是服了你。”宇文谷收拾好行囊:“那咱们改日在会,我先去杭州观战了。”
宇文谷走了。
不但宇文谷走了,就是稷下学院的巴城士子也纷纷离去,毕竟数十年、百年难得一见的圣人之战,对于修士来说乃是难得的机缘。
但凡能窥视出凤毛麟角,那也是天大的造化。
而留在书院内的,都是贫苦人家的士子,根本就没有钱去杭州。
朱拂晓在书院内推演修行的妙法,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抬起头看向远方:“若是公输家败了,那也就罢了。若是公输家胜了,我该如何给公输家找麻烦?”
“还有,秦家只怕难以置身事外。公输家为了保持道统,不惜与墨家圣人约战,那秦家呢?现在公输家已经成为了亡命之徒,只怕不会放过秦家。毕竟天下间最大的铁器世家,秦家的兵器谱排行第一。”朱拂晓陷入沉思。
就在朱拂晓心中沉思之际,门外一道人影晃动,牛夫子自门外走来:“我以为你要去杭州观战。”
“弟子得罪了公输家,决战之日必然会有大量公输家弟子围观,一旦对我出手,弟子怕是自投罗网。”朱拂晓笑了笑:
“夫子怎么不去观战?”
“我倒是想去,可惜被朝廷下了禁令,不得离开稷下学院半步。”牛夫子吸了一口气:
“我已经修行至圣人巅峰,若能观看两位圣人斗法,或许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圣人大道,乃至于一举踏入圣域也说不定。可惜了!”
牛夫子叹了一口气,然后自身后的竹筐内掏出一条大鲤鱼,自顾自的走入屋子内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