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涌入的难民的脸上充满了委屈、小心。
若不是为了活下去,谁又肯抛家舍业的奔赴千里,来到他乡谋求生存?
人心险恶,本地难民对于外敌涌入的难民,心中充满了厌恶与仇恨。
是他们这群新来的人,夺取了自己的口粮。要不是这群新来的难民胃口太大,郡守府足够吃到六月份的粮食,又怎么不够吃呢?
是以本地的难民对外地的难民多有欺压,只是伴随着外地越来越多的难民汇聚过来,双方逐渐势均力敌,开始多有冲突。
错非上面还有一个太守府压着,两方人马生怕触怒太守府,只怕早就打出了狗脑子。
自辽东逃亡而来的百姓,虽然听说过朱拂晓的种种手段,心中却并不相信。
只是此时看到傲立于云霄的朱拂晓,辽东逃难而来的三十五万难民,此时俱都是双眼放光面露狂热之色,眼神里充满了信仰的光辉,犹若是虔诚的信徒遇见了自己朝拜的神灵。
三十五万逃难而来的难民,此时尽数化作了朱拂晓的狂信徒。
要知道千里逃亡之路,乃是一个试炼场,所有老弱病残根本就没有机会来到这里。
能够来到清河郡的,全都是健硕的青年男女。
对于朱拂晓来说,这可全都是宝贝。
“诸位,本座乃清河郡太守,尔等不分彼此,不辨内外,既然来到清河郡,便都是我清河郡的子民。既然来到这里,本座当叫尔等有衣穿、有饭吃、有房子住。所有领地臣民,尽数一视同仁。”朱拂晓声音传遍方圆数十里,笼罩所有难民。
“有人会说,清河郡的粮食不够了,根本就不能将这么多的百姓养活。”朱拂晓俯视下方百姓,看着那一张张瘦的皮包骨头的面孔:“今日我便施展神通,叫尔等知晓本座手段。”
说完话看向张北玄:“动手吧。”
“太守大人有令,尔等即刻将粟米在河床种下。”张北玄对着身后一声令下,只见五千士卒上前,不断在地上刨开一个个小坑,将粟米撒入其中。
河床柔软,泥沙松弛,正是栽种的好地方。
不过片刻钟,就见五十亩河床已经开辟,无数粟米撒入其中。
然后所有官兵撤出河岸,只见上空的朱拂晓口中念诵咒语,下一刻周身迸射出一道绿光,那绿光犹若是雨幕一般,向着那五十亩的河岸笼罩了去。
绿光落下,河床下的泥土蠕动,然后边将一抹绿色浮现,几个呼吸间化作尺许高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