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寒冰已经融化,血液也已经凝固,所以独孤衡的伤势十分诡异。
“似乎是被人一击洞穿心脏,然后冰封了伤口,所以血液没有流出来。”仵作说到这里,看着独孤衡的身体,然后悄悄的对着阴种道:
“听人说独孤衡是死在自家孙媳妇院子里的?”
再看看独孤衡身上的衣衫,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这有什么?大家族最是肮脏。一代大儒欧阳修不还是扒灰呢?儒家的人,呵呵……”阴种冷冷一笑:“道德忠孝是他们高举的大旗,约束天下百姓的利器,至于自身,则是将规矩放在脚下践踏。”
“不知道是何方高手,能够一夜间不惊动任何人,诛杀了三位大儒。须知不论稷下学宫也好,那青楼花房也罢,乃至于独孤家的大院,可都是有高手守护的。”仵作低声道:
“纵使宗师出手,想要杀人容易,但不惹出半分动静,却难如登天。”
阴种眉头皱起,只觉得头疼无比,一夜间死了三位大儒,他这个应天府府尹,简直是坐在了火山口上,朝中御史怕是要将他给喷死。
“大人,究竟是谁干的?为免胆子也太大了。三位宗师的徒弟遍布朝野,只怕是要将天给捅破了。”一个小捕头忍不住道了句。
阴种闻言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孔,但想到独孤家与王家的惨死数十口人命,便不由得心头一动。
名震天下的三位大儒就这么死了,儒门一片哀悼,洛阳城中白帆悬挂。
“走,随我去拜访一个人。”没有回答那小捕快的话,阴种点齐人马,向朱拂晓的禾云楼走去。
当初在白鹭书院,众位勋贵子弟、寒门士子得罪了朱拂晓,就死的不明不白。现在天下儒门与朱拂晓做对,又死了三位大儒,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将他阴种当成傻子。
所有和你沾边的事情,都变得这般血腥,你说你没有问题,谁信啊?
东宫内
太子杨昭正在与太子妃吃早饭,忽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然后便见太子府的侍卫快步闯入大堂:“殿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看着闯进来的侍卫,杨昭没有训斥,而是放下筷子问了句。
宫中侍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培育了不知多久,错非惊天大事,绝不会如此失态。
“王通、杨洪、独孤衡死了!”侍卫单膝跪倒在地,声音里满是骇然。
“什么?”杨昭手中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