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冷汗,像无数细小的针一样扎着她的皮肤。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后退了五分钟,然而还是没有退出这张餐桌,没有撞上后头的沙发。床底下发生过的事,又发生了一次;这一次她没有那样惊讶,所以才能坚持着走了五分钟——但她也快要受不了了。
再盯着前头早已经没有意义了,林三酒慢慢停了下来,在一片噬人的黑暗中喘息着,擦了一把冷汗。
她无声地转过身,面对着前方的黑暗。
反正黑暗和小皮蛋,她总得挑一个把自己的后背亮给它。
黑暗看起来依然无穷无尽。越浓的黑暗,仿佛也越重;它潮湿地贴在人皮肤上,沉甸甸地压着每一根神经。衣料在一片寂静中摩擦着地面,每一次“沙沙”声,都叫林三酒想要掉头冲出去。
上一次是有小皮蛋在悄悄跟着她,把她吓了一跳;但这次只是她自己的衣服摩擦声了,她还是忍不住像个惊弓之鸟一样有点儿心惊胆战,甚至忍不住想停下来再听一次了。
不知不觉地,林三酒停了下来。
衣料摩擦地面的沙沙声,仍然在继续——呼吸冻在了她的鼻腔里。林三酒勐一拧头,以为会在身后发现悄悄跟上来的小皮蛋;然而她的身后空无一人。那个沙沙声越来越近,从她前方的黑暗浮出来,快要贴上她的耳朵。
她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道声音,那个摩擦响声顿时停住了;就在林三酒勐地叫出【龙卷风鞭子】,正要挥上去的时候,只听“察”地一声响,前方突然亮起了火光。
“是、是你?”
火光摇曳着染亮了那一张小脸,光影不定下,她看上去十分陌生。鹿叶带着几分惊恐瞪大眼睛,连手中的火柴都在发抖:“你、你要干什么?你怎么在这里?”
“是你?”林三酒也问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她的脑子仍然是木的,一时竟不敢放下手里的鞭子。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刚要仔细端详她的五官,那根火柴就“啪”地灭了。
比之前更沉重的黑暗笼了下来。
“又少了一根,”鹿叶的声音仍然有些颤抖,仿佛她也被林三酒给重重吓了一跳。“不多了……我剩的火柴不多了。”
“我还要问你怎么在这儿呢,”林三酒余季未消——二人不约而同地没有靠近对方,都保持着一段距离。“你不是早就走了吗?”
“那个家伙,”鹿叶的声音里勐地多了几分愤慨,“原来他让我走,是因为他把这附近都变成了这个鬼地方。我一开始朝空地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