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这么直接的答桉,为什么她之前怎么想也没有想通?到了被点破的时候,林三酒才生出了恍然大悟之感——恍然中,还夹杂着几分不可思议。
“一个事物叫什么名字,跟它本质上是什么,属于两码事。”清久留不紧不慢地说:“名称和口号是最适合用来骗人的,你怎么就这么好骗?”
林三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总算找到了话说。
“怎么……那他们抽的是什么东西?”
“我哪知道,”清久留理直气壮地说。“你跟猪说一声,让它们来跟我报备一下。”
到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他这一张嘴会动。
“对了,你刚才联系我……船上没出什么事吧?”林三酒反应过来,赶紧问道。
“生活质量下降算吗?”清久留说。
“不算。”
“噢,那就没什么事了。你跟个野狗似的,一撒手就跑得无影无踪,都一两天了也没个消息,当然得来问问你啊。”清久留理所当然地说,“人偶师说你钻到下水道里去了,我原本还以为他在骂人,没想到他这一次挺诚实,有点靠边。”
是了,人偶师可以从狗项圈上模湖察觉到自己的大概状态……似乎细节就无法知道得那么清楚了。林三酒生怕他说着说着就要把人偶师也招呼进来,赶紧保证了几句自己会好好地把余渊一起带回去,有什么情况都会同步给船上的伙伴。
清久留在挂断联络之前,还嘱咐了一句:“你的狗项圈上好像有个什么警报装置,你研究一下,实在不行还可以把人偶师叫过去……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过去要多久。”
……还是算了吧。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没有将所有猪都立刻挫骨扬灰的原因,是要找绑匪的女儿,那她恐怕就要第一个倒霉。
在收起了联络器之后,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什么东西,是普通人身上有,进化者身上没有的?
如果是反过来的话,那答桉可谓是要多少有多少;相比进化者的丰富与复杂程度来说,普通人就像是简陋空白的简笔画。
结果,直到列车即将停靠终点站的时候,林三酒也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她低低自言自语了一句。
她需要什么答桉,从猪身上挤出来就行了。
当列车行驶的声音渐渐减弱,终于在一片安静中刹住了的时候,林三酒没有动,侧耳听了一会儿。
终点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