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着急,等大巫女醒了再说也行的,我真的不急——你干嘛?”
皮娜一边说,一边将身子往座位里又缩了缩,双手紧紧地拉着肩上的【联邦旗】,眼睛直盯着林三酒伸过去拿旗子的手;林三酒不禁感觉自己的手要是再伸长一点,说不定要被皮娜情急之下转头咬一口。
同样一个特殊物品,在不同的人身上造成的效果,可真是天差地远——好像也不光是【联邦旗】。
“行行,你说了算,”林三酒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坐回了位子上,“我不拿旗了,不拿了。”
在二人谁也没留意的时候,元向西不知从哪掏出一根草叶,正试探着伸向了大巫女的鼻子。当他意识到皮娜正朝他怒目而视,他赶紧一松手,草叶掉了下去。
“我就想看看她的身体有没有一般的生理反应,”他咳了一声,“医学实验,医学实验。”
皮娜对于好看的人——以及鬼——抵抗力十分可以;她闻言哼了一声,像个看门狗似的在大巫女身前地板上坐好了,还警告了一句:“你们干点别的,打个扑克也行,别乱动她。”
过了一会儿,清久留凑近元向西,小声在他耳旁说:“……会打喷嚏的。”
……意思是他也这样玩过呗?
林三酒忍住了没吭声,假装没有听见。
他们在空中行驶了快一个小时,始终顺风顺水,连气流波动也没有遇上一次,大家早就松懈了神经;打盹的也打完了,聊天的也聊过了,此刻船舱气氛既有几分无聊,又有几分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因为有的人一没了事干,捣蛋胡闹的可能性就开始直线上升了。
余渊此时也早就从驾驶座上起了身,倚在船壁上,慢慢啜饮着一瓶水;小飞船以最高速度,处于自动巡航模式上,尽可能地跟着前方那一大片黑格子飞行器——他似乎对人偶师的飞行器很有兴趣,已经观察半天了。
“你看,”当林三酒走上去的时候,余渊指了指驾驶舱舷窗外,说:“那些方格子的阵列排布又变了一次……不知道这是不是取代引擎的一种方式?采取这种设计的原因,我猜有好几个可能性,你要不要听听看?”
林三酒也探头看了看,除了一窝黑蜂似的方格子,什么门道也没看出来,顺口应了一声:“好呀,为什么要这样设计?”
这话一说,接下来五分钟,她就没能再插上嘴。
余渊一说起机械相关的话题,整个人都亮了好几度,哪怕林三酒听得头昏脑胀,也不好意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