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了?”意老师带着不可思议低声说。
林三酒愣愣地站在门口;不远处的理发师生物,却没再转头看她一眼了。
他的剪子似乎是永远也掏不尽的,在林三酒的目光下,他又从腰间拿出一把新剪子,拉起了女人头颅,随即紧贴着头皮,“卡察”一下剪下了一束头发。
捏着那一小束头发,他又转过剪子,“卡察”一下,同样从男人头上剪下了一小撮头发。
“他这是……要把头发搓在一起?”林三酒心中惊疑不定,想了想,有点明白了:“是了,他刚才说要把三个人的头发都攥成一束,给我接发……或许在他收集完头发以前,就是我离开的机会?”
“你试试把门或窗户踹烂,”意老师提议道:“反正你最会这个。”
当屏幕上的倒计时跳成了0:38的时候,林三酒鼻子里喷着粗气,活像一匹精疲力尽的马,终于停下了。再不停,她的腿脚都要震麻了。
足足好几分钟的时间里,饶是她将门和窗户都踢得嗡嗡震响,除了被激起来的飞灰,连一丝缝隙都没出现过;奇怪的是,理发师生物也不来管她,任她冬冬地踹了半天,自己却只站在椅子后,在两个死人头颅上修修剪剪。
“怎么出去?”林三酒犯愁了,“不可能真让他把死人头发接进我的头皮里啊……接下来的几个动作,又感觉一个比一个没用。”
在她踢门的时候,意老师也将接下来几个动作回忆了一遍:第十三个动作,哑剧演员在从地上拎起了一个什么东西,似乎是个瓶子之类的容器,作势把容器里的东西都泼了下去,要走时自己却不小心踩上了,咕冬一声摔坐在了地上。
第十四个动作,是他假装一手拿本子,一手拿笔,愁眉苦脸地写了一会儿字,又摇了摇头,又写一会儿——似乎对自己写的东西不满意,他一把扯下纸页,揉吧揉吧,扔了。
第十五个动作,也是最后一个,大概算是无用之王:哑剧演员挨不住热似的,又是扇风擦汗,又是脱衣喝水,后来干脆扭开一个不存在的水龙头,将头脸都塞进“水流”里,冲了一个痛快。
林三酒在肚子里叹了口气。肯定有不需要完成理发就能出去的办法……表示自己不能付钱?她说不了话。破坏理发师生物的工具?他腰间的剪子似乎无穷无尽。
一般来说,副本都不会是一个死局;这儿的生路,到底会是什么?
她一边想,一边四下看了看,想要碰碰运气。收银台处摆着一台电脑,一个台历,后头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