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应该也能看出来,我这个人的观察力比较好……‘观察’并不只是用眼睛去看的,五感所感知到的讯息和变化,都是观察中不可少的东西。总之,我希望杂音能小一点……”
当几人绕开第二具尸体,再次往前清路的时候,林三酒就加了不少小心。只不过“放轻声音”这件事,说起来不难,做起来却实在不容易:这附近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简直就像是在垃圾场中前进一样,其中大件垃圾还不少——比如格子间的板材,就有不知多少块了;所有的办公桌、电脑和椅子,简直就像是在脏污和垃圾中生了根,又搬又踹的,动静很难小得了。
皮娜连连提醒了几次;就在二人再次“哐啷哐啷”地推开了一堆铁管钢板之类的东西时,她忽然从后面一把抓住了二人的衣服,急急地说:“停下!”
“怎么了?”潘翠皱着眉头,三个字刚一问出口,忽然面色一怔;在同一时间里,三个人的声息都静住了。
在尚未完全散去的余响里,她们都听见了——“吱嘎噶”。
声音很尖,很短暂,就像发出声音的东西十分小心,不愿意让声响被人察觉一样;重要的是,它还很熟悉。
林三酒立在原地,与附近二人一样,定定地望着声音传出来的黑暗;她已经知道发出声音的是什么了,但是当她想要再听一次确认时,那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来。
“果然……我们不发出响动,那个声音也就没有了。”在垂悬的灯泡下,皮娜面色有点白。“我刚才老是觉得,在我们清路的声响里,好像还藏着另一个声音……”
“办公椅。”潘翠声音沉稳地说,“是部件老化了以后,坐上去一动就吱吱响的椅子。”
在末日到来以前,林三酒在办公室里就曾经有过一把这样的椅子。
她从皮娜手中拿过了小手电,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
“小心点,”皮娜像呼吸似的匆匆说。
不出所料,在林三酒穿过黄色箭头组成的路,踩着一地狼藉走入黑暗以后,头上的灯泡“啪”地亮了;在一动不动垂下来的脏灯泡底下,正是刚才那一具坐在办公椅上的尸体。
倒挂在椅子边缘的脸,依然嵌着两个洞;身体被椅子挡住了,双脚垂在地上,看起来,就好像是那双脚踩着地面,将椅子推过来的一样。
“为什么……是它操纵着椅子的吧?”潘翠喃喃地说,“是堕落种?丧尸?还活着?”
【防护力场】已经从头到脚将她包住了,林三酒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