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占了你脑子里那点带宽, 你还能弄明白怎么从脸上的孔里喘气吗?你要是想不明白憋死了,今天就算我生日?”
林三酒十分确定, 元向西和余渊交换的那一个眼神里, 意思是“你看,幸亏不是咱们”。
“说不定我知道那个地方呢……”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人偶师诚恳地劝道,“你照镜子都不知道那人是自己。”
真是太难了。
“所、所以到底是哪里呢……”她艰难地问道。
“想知道吗?”
“想,”林三酒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人偶师心满意足地冷笑一声,通讯器就被挂断了。
等她转过头的时候,看见的是两张既失望又不意外的脸。
“你们不满意,自己问啊!”
“没关系,别急,”余渊忙安慰道,“你可以过一会再试试。”
这种安慰,林三酒宁可不要。
“我觉得他把气出完了,就会说了,”元向西提出了他的洞见。
“快算了吧,”林三酒简直都不太想理会他们了,“他不说就不说,我有个后备办法。你们俩坐开一点。”
在二人目光包围下,她一挥手,把神婆叫了出来——神婆好像没料到自己居然被扔在了高空里一只晃晃悠悠、挤挤攘攘的木条箱里,险些没站住脚,还是林三酒赶紧给她抓牢了。
“预测一下目的地?”神婆似乎很少接到这么具体的工作任务,盘腿坐了下来,一边转头看天海,一边心不在焉地说:“我可以试试,但是预测吧,就好像是作家的灵感,有的时候刻意去求,反而是不会有结果的……”
这个时候,又不给自己“窥见无迹可寻的命运一角”的能力作广告了?林三酒腹诽了一句。
“靠谱”一向不是神婆的优势,就连元向西一开始的满脸好奇,在神婆几次改口推翻重来以后,都渐渐变成了不大信任;他凑过头,小声地冲林三酒问道:“这个真能预测吗?你是不是在欺负我人生经验不丰富?”
反正比主动去挨人偶师的刺强。大不了盲着走呗,林三酒心想,不知道目的地也不伤毫毛,反正人偶师不能把他们卖了——应该不能。
“有了,有了!”神婆突然一拍大腿,比他们还激动几分,“听好——”
几人都安静下来,看着她抬起眼睛,目光忽然一下空了,彷佛看见的不是头上同一片蓝天,而是蓝天以后、世界之外,捉摸不定的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