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偶可能会反抗、会挣脱,反正他们很可能会拼了命也要完成人偶师的命令。”
“那……”
“我可是试验了好几种捆绑的办法,才总算摸索出来这个的。”林三酒不介意他们此刻夸上自己两句,但波西米亚和猫医生的嘴都像被封上了似的,抿得紧紧的,一丝风也不肯露——“你看,这样一来,他们又能遵从人偶师的命令赶路,又能被留在原地不动,岂不是两全其美?而且人偶师也被糊弄过去了。当然,为了让他们知道这样也能‘走路’,可花了我不少心思。”
在跳跃的火光下,那两个人偶背躺在地上,双手都被拉至头上;一共四条胳膊,在头颅上方汇合交错,被绳子牢牢地绕在一起,彼此的手臂都正好捆在对方的身躯上——这样一来,谁也没法撑着地面坐起来了。他们的两条腿倒依然是自由的,此时直立着冲着夜空,在半空里一下一下地迈步。火光落下时偶尔闪过的昏暗里,合并在一起的人偶看起来就像一只巨大怪异、濒临死亡的虫子,在挣扎中不断踢动着虫腿。
波西米亚脸色惨白地转过了头。
林三酒倒是一点也不觉得人偶们的影子难看——那毕竟是她费了老大力气才做出来的心血。在她掏出了一袋真空牛肉、一口锅、几根胡萝卜、几块土豆和一袋面包以后,另外一人一猫也很快镇定了下来:反正人偶师要发怒的话,前头也有林三酒顶着;眼下与其担忧,不如先把这一锅吃空。
把面包先烘得滚热,直到酥香的表皮泛起了蜂蜜色泽;刀子一下去,翻开了鲜软又冒着热气的一条条白面包条儿。土豆和胡萝卜都炖得软烂了,化在鲜润红亮的牛肉汤里,面包一蘸进去,吸饱了浓浓的肉汤——赶紧咬一口,再添上一块牛肉,当汤汁蓦地在嘴里迸开时,就像是天堂在舌头上打开了门。
才吃上一口,波西米亚就闭上眼睛,咚地倒在了地上。
“太好吃了,”她嘴里含着牛肉,含糊不清地宣布道:“我死了!”
猫一般都很怕烫,胡苗苗也不例外;它在一碗肉汤旁边不住转圈、闻得胡子直发颤,半天也没下去嘴,林三酒只好将它的肉汤拿到嘴边,一边搅和一边把汤吹凉——因为猫也吹不了气——真是一个处处都得要人伺候的物种。
当猫医生一点点开始舔汤的时候,波西米亚已经吃空了两碗。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吃得太多,又将碗伸出来了;红红的火光在她面庞上不住闪烁跳跃,照得她神色上一片光亮满足。
“看在你做了这么好吃的晚饭的份上,”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