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下一次的攻击;但过了几秒,四周却仍旧静悄悄的。
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幽静昏暗的城道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怎……怎么……”他嘶哑着开了口,叫道:“林三酒?是你吗?”
城道里没有回应。
他的银白圆球被切割磨损掉了大半,已经作废了,剩下六个圆球被分布在其他地方,一时半会拿不回来,都没法发讯息问一问林三酒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跑到脏辫守夜的椅子前时,就绝不能再往前走了;此时他怔怔坐在空荡荡的城道里,神智一阵清楚一阵模糊。
叶德不知道的是,林三酒其实现在正站在离他几步远外的另一个次空间里。
脏辫后背紧贴着墙,躲得离她远远的;而刚才还在追杀叶德的那一个男人,在被林三酒给一拳砸倒在地上后,已经用意识力牢牢卡住了脖子——对方的身手略嫌平淡,都没给她多少施展余地。
“哎,还真是你啊,”她一把扯掉了对方的长袍帽子,目光落在了那一脸络腮胡子上,不怎么吃惊。“看来你提早一步得到消息,知道你暴露了?”
看起来仍然完全是一个普通人的络腮胡大叔,此刻被压在地上、呼吸困难,挣扎呛咳着,问道:“怎、怎么回……”
“你感到奇怪的是哪件事?”林三酒以一种早餐桌上谈家常的口气,笑了笑说:“是你如何暴露的?还是八头德明明都没踩到你们放的空间物品,站在他身后的你却一头扑进这个空间里了?”
络腮胡子答不上来,林三酒也没有好心给他解释的打算。
“别急,等人来齐了,”她慢条斯理地说,“你自然就会知道答案。怎么样,你该把种青叫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