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波西米亚虽然还是一动不能动,却一点也不妨碍她洋洋得意:“你妈我没听清楚,你刚才是不是想说,‘没用的,我耳朵听不见’?” 芝麻饼自然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她半翻上去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焦点,眼皮在合拢的边缘上挣扎几次,终于从鼻子里微微发出了细细鼾声——居然睡着了。 “怎么回事?”林三酒惊讶得很,“哪怕目标听不见你吟诗,诗句也一样能起作用吗?” 波西米亚好像正等着她问,答案冲口而出。 “我告诉过你嘛,我早就有计划了的!她以为她能想到要堵耳朵,我就想不到?一般来讲,要是听不见我的声音,我确实会有点麻烦,不好办……不过自从我见过了这个陷阱以后,我就一直想啊想,把背过的诗都翻出来了,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个完美适合用在这个机会的!” 林三酒忽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的【无巧不成书】已经关上了,但是—— 尽管她咬住了舌头没有问,波西米亚却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在林三酒来得及出声阻止之前,后者已经像幼儿园小朋友展示手工作品一样,兴致勃勃地把诗句给亮了出来:“Sleep now, O sleep now……A voice crying ‘sleep now’, is heard in my heart.” 没想到波西米亚手上还有“以心听见了”这样的诗句,怪不得堵上耳朵也没用,芝麻饼输得还真不算冤枉。林三酒再想说话,已经晚了;她使劲想将目光聚集在面前的红砖地上,以此来保持清醒,但是很显然,不管是用心听的还是用耳朵听的,波西米亚的诗句都一样十分有效——模模糊糊地,她就陷入了黑甜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