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起来。 一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偷拍的头像,歪歪地半贴在入院表上,快要掉了似的,正好像有点吃惊似的回望着她。 “该病人伙同另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洗劫收费处,袭击警卫,并侵入了医院地下管理层……院方已经对其二人作出裁决。”与前面打印出来的文字不同,这段字迹很潦草,应该是被人匆匆手写上去的。难道那个女NPC拖着不走,就是在办公室里写这段话? 她默念到这儿,翻了一页;没想到第二页上豁然出现了她自己的全身图,不但画出了完整的左手臂,还附带了身上的伤口、疤痕、体内的脏器透视等等图案。 “……二人都会被改造成为医院员工。考虑到目前逮捕有困难,可以先把该病人的同伴(如波西米亚等人)先改造成医院员工,再诱使……” 写到这儿,这句话的笔迹猛地一抖,又在纸上拉出长长一道口子——想必写到这个时候,那女NPC正好被林三酒给扑了个正着。 入院登记表在她的手指间颤抖着簇蔟作响,说不清是后怕还是愤怒。林三酒抽出波西米亚的入院表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心里才总算稍稍安定了一点儿——但她再也坐不住了,一把将所有文件都塞进了卡片库里,就要站起身来。要知道,黑泽忌已经被抓很久了。 “慢着,”意老师突然叫了一声,“拿出来!” “波西米亚的吗?”她一边说,一边解除了卡片化:“可是我看过了,她没有被——” “不,是卫刑的!” 林三酒微微一怔。卫刑和鸦江两个人不在医院底层,也不在她的优先考虑范围之内,文件好像又没什么异样,所以她大致浏览一遍就放下了;此时被意老师一提醒,她再挑出卫刑的仔细一看,终于发现了不对。 在最后一页的底部,盖了一枚小小的章,章印上手写着“discarded”。 “这个文件没有用了?”林三酒皱起眉头,“他们不要了?为什么?” 她随即想到了一个最大的可能性。 “莫非是那个红脸男人……”意老师喃喃地先一步开了口,“她很可能在他手上遭到了不测。毕竟已经过去了两轮游戏了,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病人死了的话,那么入院登记表自然也就没有用了。 “唉,”意老师叹了口气,作为潜意识的代表,她毫不忌讳地遗憾道:“亏你还把画师塞进了她的网兜里,浪费了一个大好的特殊物品。” “先去找黑泽忌,”林三酒重新收好文件,暂时压下了纷纷扰扰的念头。“这是目前最紧要的事……希望他没有已经被变成NPC吧。” 既然是要把人变成员工,那会不会人是在“人力资源部”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