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声音异口同声地说道。在意老师立刻闭上了嘴以后,那个陌生声音继续喃喃地自言自语道:“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林三酒一动不动地“躺”着,随着视野一晃又落下,她意识到自己的头被人挪动了一下,似乎是那个被她压上的人正窸窸窣窣地爬起身来——紧接着,在一片黑沉沉的、分不清方向的黑暗中,一双腿站了起来,进入了她的视野。 “这是你的同伴吗?” 那个声音不知道是在问谁,却没有得到半点回答。 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她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尽管林三酒满脑子都是这些尖叫着的问题,她却一声也发不出来,只能看着身边的那个人又走近一步,在她旁边蹲了下来;从不见五指的浓浓黑暗里,一张脸仿佛是被黑色雾气所吐出来的一样,展露出了一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样貌。 这是一个模样紧绷绷的女孩儿。 不管是她梳得紧贴头皮的马尾辫、还是由于太瘦而绷在骨骼上的皮肤,包括她那张薄薄的、向下抿着的嘴,都给人一种她这辈子从来没有放松过的错觉——就是那种在大学里一脸严肃、独来独往的姑娘。 林三酒的第二眼,就看见了这女孩手里的人。 她一条瘦胳膊圈住了鸦江的脖子,以一种压制大狗的姿态,把比她还高半个头的鸦江给“挂”在了手臂上;鸦江的身体软绵绵地垂在她的身旁,只有两只眼睛睁得又圆又大,正死死盯着林三酒——显然他也处于同样的状态里。 这个人是邦尼兔吗? 林三酒瞪视了回去,只可惜二人连眉毛都没法动一动,只靠彼此的圆眼珠,什么讯息也传达不了。 “我带他一个人就够费劲的了……”女孩皱起眉头,感觉好像会拉扯着太阳穴似的:“不行,我必须得弄明白你是怎么进来的……” 就像是很多独自生活得太久了的人一样,这女孩似乎也养成了不管心里想什么,都忍不住喃喃自言自语出来的习惯。她是唯一一个在黑暗中还能动的人,伸手抓住林三酒的衣领,有点儿吃力地将她拽起了身——“你怎么和男人一样高?” 这女孩顶多也就一米六五,把林三酒弄起来以后,她和鸦江一左一右地压在女孩肩膀上,仿佛是一个瘦小的猎人打着了两头死鹿。 “走吧,我有很多话想问你们呢,”她咕哝着说。随着她找好方位,面前一片毫无区别的浓黑立时淡了下去,雾气一般散开了,露出了外面的景物——林三酒一眼就认了出来,外面的街道仍然是刚才那片商业区的一部分。再一看,她发现外面却不是她“掉”入黑暗的那条街道了;那几辆轻型运输卡车,此时看上去简直就是几个小盒子。 瘦女孩肩上扛着两个失去了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