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明白了。”
黄瓒点头,“却不知具体应当如何,请秉用你说明。”
多少银子合适,你开个价吧。
张璁道:“一年三十万两,就看黄部堂想当多久吏部尚书了。”
……
……
黄瓒回去后,非常恼恨。
好端端当官,却被人敲诈勒索,谁知道这银子最后进了谁的腰包?或者说,拿出的银子,有几成能到皇帝那边?
“老爷,有舅老爷给您的一封信。”
黄瓒回到家,这边苏熙贵从江南发来的信件也到了。
黄瓒这才意识到,就算要让小舅子出钱出力,人家都不在京城,这银子怎么个出法?
“拿来。”
黄瓒赶紧打开信函,却是苏熙贵跟他报平安的,提到他目前正在朱浩手下做事,让黄瓒放心。
“还有别的信件,或是他让转交的东西吗?”黄瓒皱眉。
仆人有些不解,但还是摇头:“没了。”
黄瓒道:“那派人去银号知会一声,或是把他留在京师的掌柜叫过来。”
仆人诧异地道:“老爷,如此做怕是不合适吧?先前有人上门来报,京城银号的管事,好像换成了内府的人,像是锦衣卫出身,只怕……很难叫得动。”
“内府?锦衣卫?”
黄瓒大吃一惊。
自己想压榨苏熙贵,却有人下手更早,难道说皇帝已经盯上了银号,准备把银号里的存银变成皇家私有?
“那他在京城的生意呢?”
黄瓒意识到什么,急忙追问。
仆人道:“最近舅老爷留在京城的人相继都走了,好像都迁往江南去了。”
“什么?”
黄瓒压根儿就不知道苏熙贵将生意转移的事。
也是因为他最近忙于公务,一心琢磨如何才能爬到吏部尚书的位子上,根本就没想过苏熙贵已有危机意识,准备开熘了。
他这个姐夫还在京城当户部尚书,小舅子就已经转移生意到别处,不正告诉他,苏熙贵已经不看好他,转而跑去投奔朱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