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更惨,仍旧停留原位,想进一步都难。
翰林院的日子就是苦熬。
“敬道,听说你的先生,唐寅,现在已是翰林学士了?”杨慎坐下来之后,让朱浩和余承勋也在一旁的客座上落座,然后才问道。
朱浩心想,这还用听说?
就算到现在唐寅也没来翰林院报到,但唐寅当翰林学士,朝堂上下还是秘密吗?
“是。”
朱浩只能装湖涂。
“你见过他了?”杨慎道。
朱浩道:“前两日,刚跟他见过面,不过只是短短叙话后便分开,这两日去拜访他的人非常多,就算我是他的学生,也很难再约见。”
这点朱浩倒没说错。
现在唐寅可风光着呢,去他府上拜见的人,就算唐寅一个时辰见十个,恐怕一年都见不完。
人就是这么功利,当初唐寅为翰林检讨,就算是皇帝的亲信,有去拜访的也不多,现在好了,简直把唐寅家当成另一个朝堂。
杨慎吸口气道:“你倒是挺幸运的,恩师为翰林学士,你又在翰林院中,连刘阁老也对你欣赏有加,看来就算你老泰山从朝上退下来,你以后在朝也有指望。”
这算什么话?
你杨用修是在羡慕嫉妒吗?
你自己都是侍讲学士了,居然还好意思这么说?
这下连余承勋都听不下去了,在旁道:“其实敬道不是一直都在等外放吗?对了用修,你那边可有他外放的消息?”
杨慎道:“吏部是有相关的动议,但不知为何,敬道的事好像一直都推进不下去,连吏部中人都不知是何原委,大概因为敬道是御旨调回翰林院的人,又不知他应该外放个什么官,一般来说,翰林院出馆的调令都是有档期的,现在又不是新翰林入馆期间,随便外调实属不易。”
杨慎是真不理解,为什么吏部要调个小小的翰林修撰出京,会遇到那么多麻烦。
却不知,满京城内,最难被吏部管辖之人,也就是朱浩了。
就算现在吏部还是文官派系掌控,可所有调令都要得到皇帝朱批,而在人员调动方面,朱四基本都采纳朱浩的意见,这种吏部的调遣奏疏,其中有很多门道,朱四看不懂,都会拿给朱浩批,而朱浩也会在调动细节上做出一些指点,告诉皇帝,这个人到底为何应该外调,为何应该升迁……
等于说,朱浩才是吏部的顶头上司。
吏部想把朱浩调走?
那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