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殴斗的士子,相继放了,可若是对面阵营的,全都花了不菲的赎身银子,合起来足有七八百两。”
“才七八百两?”
张左一听,果然想从衙门赚钱不容易。
黄锦没听明白,难道现在朝廷对读书人赎身的银子都这么在意吗?连忙问道:“少了吗?”
张左问道:“要是以东厂和锦衣卫为陛下凑十万两银子,要多久?”
黄锦一听,眼睛瞬间圆瞪。
心里琢磨,十万两?
乖乖,把锦衣卫衙门卖了也凑不出个零头啊。
“那就是没办法喽?”
张左冷冷问道。
黄锦道:“张公公,您有话直言,难道是……陛下向您施压,需要银子吗?”
张左叹了口气,道:“是很需要银子啊,不过以咱这些当奴婢的,为陛下凑点银子太难了,陛下要修先皇陵寝,一下就要十万两,跟那位朱先生一说,朱先生立即就能拨出来,可要是换作咱自己来凑的话……要到何年何月?”
“这……”
黄锦也有些捉急。
就算现在手头权力有了,但想把权力变现,也很艰难……这年头凑十万两银子,这是何等天文数字?
张左道:“不过好在那位朱先生算是我们自己人,跟着他办事总没归什么坏处……这不陛下说了,新一任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就听他的委任。”
“啊?”
黄锦愣住了。
锦衣卫指挥使这么重要的职位,直接由朱浩来定?
张左道:“乍一听,咱家也很惊讶,不过陛下也说了,谁能为他凑银子,能让陛下手头宽裕,这职位就是谁的,相当于是让朱先生来当评判吧,这位朱先生本就是锦衣卫出身,若是以赚银子的本事……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舍他其谁?谁跟他搞好关系,看来上位的机会就大许多。”
黄锦迟疑道:“若锦衣卫指挥使不是由时泰来继任的话,那又……是谁?”
张左抬手打断黄锦的话:“别问咱家,咱家什么都不知道,言尽于此,以后东厂和锦衣卫也得改变一下模式,若不能为陛下凑银子的话,这两个衙门的人可能真要上下换一茬了!”
既是提醒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要变动,也是在警告黄锦,必须要改变思路,才能保住东厂厂公的职务。
……
……
黄锦去北镇抚司传达张左的意思,却被告知,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