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蒋山同大吃一惊。
牟大志很意外,问道:“同知大人,先前您不是让下官去查过朱知府的来头,下官不都跟您说过?朱知府系锦衣卫出身,还是安陆之地的锦衣卫,他在王府当过几年书童,听说这位新知府,乃王府教习,必然认识。”
蒋山同一拍脑门儿:“怎就没想到这茬?”
不多时,里面出来一名护卫,吩咐道:“朱知府有令,今晚在知府衙门为公孙知府设宴,请蒋同知和牟通判下去准备。”
“设宴?不知这费用……”
蒋山同显然不想让知府衙门承担这种开支。
牟大志却笑道:“本地官绅听说新知府驾临,已备下薄酒,顺带想为朱知府饯行,祝他仕途一马平川,平步青云。”
既为旧知府送行,也为新知府接风,这宴席同时就办了。
省钱先且不说,要知道朱浩到地方后,还没参与过地方官绅为他准备的宴席,没跟本地大户熟络过,虽然干了没几个月就走了,但必要的交际还是得有,或许以后本地有什么事,而朱浩在朝为官,就能说上话呢?
来人道:“不必了,朱知府只吩咐在府衙内设宴,另外也请衙门内官员和属吏参与,旁人就不必请了!县衙那边,不必打招呼,只是府衙内部的宴请。”
牟大志笑道:“好,好,下官这就去办。”
等人进去后,蒋山同骂道:“你倒是会献殷勤,府衙账上有银子吗?”
牟大志一脸得意:“朱知府说要继续开矿,又调拨了几千两银子,虽不留存知府衙门账面上,但这次是朱知府设宴,银子总不能走府衙的账吧?嘿嘿。”
蒋山同怒气冲冲:“那就多多置办好酒好菜,开个斋,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正好打牙祭!”
……
……
内堂。
朱浩正在跟公孙衣和孙孺交流。
朱浩、公孙衣和娄素珍都有椅子坐,孙孺只能立在一边旁听,但就这样,孙孺还乐呵呵的。
孙孺也想当官,眼看同为举人的公孙衣一上来就当上知府,而他自己也当上了公孙衣的幕宾,下一步会不会就是让他也去当知府?
人生一片光明,当然要在老师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争取老师早点跟皇帝说,让他能入仕做出成绩来。
公孙衣见到朱浩,显得很捉急:“朱先生,在下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得到调令当永平府知府,完全没有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