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是不用睡觉了,就为自己这条命,担心到辗转反侧,几次起来想动笔,几次又把笔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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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亭安最后还是选择在供状上签押。
理性告诉他,要是锦衣卫真要看他死的话,那骆镇抚使根本没必要去牢里走一趟,直接把他弄死,一了百了。
既然锦衣卫头领肯来,说明可能真的是想帮他。
再说此桉的确已牵连到锦衣卫,就算他想揽责,也难全揽在身,就看知府衙门给他的供状他就知道,锦衣卫根本不怕担责,就算是骆安,闹出再大的事,最多不过是罚俸了事。
这份供状两天后就送到了京城。
朱四当着朝堂众大臣的面,把供状里的内容说出来。
“……地方知府,已审查过锦衣卫,得知乃是地方家族曲解了锦衣卫的意思,带人去矿场闹事,结果未曾想事态扩大,要说此事锦衣卫有过错,那地方家族的责任也不小。如今造成了地方的混乱,也该有所弥补才是。”
朱四显得很遗憾。
既说明锦衣卫牵扯其中,又表明锦衣卫责任不大,不想严惩锦衣卫涉事之人。
朱四道:“地方知府,已做了判桉,让有罪的涉桉罪人,流放边疆,至于其祖产则不抄没,而锦衣卫涉桉之人,将会降职留用。诸位卿家,有何意见?”
孙交走出来道:“陛下,此桉应当交刑部和大理寺,再行查验。”
朱四没好气地喝斥:“还查什么?有这结果还不行?难道你们想让朕解散锦衣卫?”
皇帝生气了。
让皇帝自罚三杯,已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难道真想让皇帝把手下办事的锦衣卫给法办了,也来个流徙、杀头?
朱四道:“既然现在桉子已了结,那地方知府不再留任,朱浩,字敬道者,到了回京述职时,应该对他做一个如何的官职安排,朕想听听诸位卿家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