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说吧,没有多余时间给你考虑了。”
岳亭安急忙问道:“供认了,保证我不会死?”
“是。”
骆安回答得很干脆。
“那……那如何能确保……”岳亭安顾虑太多,他还是要得到切实的保障,而不是骆安一直在这里空口说白话。
便在此时,牢房的过道传来脚步声,乃靴子踏地的声音。
但见一名身着绯色官袍的人走了进来,岳亭安乍一见,完全陌生,但从此人身上的官服颜色及胸前雁补,还有此人的年岁,他知道来人很可能就是抵达本地后一直都未在人前露过面的知府朱浩。
“朱知府。”
骆安抱拳道。
朱浩拱手还礼,随后才走到岳亭安的牢房门前,骆安此时已让到一边,把椅子空给了朱浩。
朱浩坐下来。
“你……”
岳亭安目光凶恶,瞪着微笑以对的朱浩。
朱浩面带促狭神色,故作惊讶:“岳当家,你这眼神,是要杀了本官吗?但你好像恨错对象了吧?本官可是受害者,因为你在本地闹事,本官还被牵连,被锦衣卫拿去审问多日。”
岳亭安道:“朱知府受牵连,是因为矿场生铁被人转运走,跟咱们这些人无关。”
朱浩笑道:“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不过也无妨,骆镇抚使想必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主动揽责,那事情就到此为止,不必牵连扩大。若是你非要执迷不悟,桉子闹大了,你岳家上下恐怕就真的……呵呵。”
本来岳亭安准备同意的,见到朱浩这副“嘴脸”,他就闹起了情绪,想要抗争到底。
朱浩道:“还在等你派去京城的人游说,希望有好消息传来?别期待了!你岳家的罪名,其实在公堂上说得很清楚,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卷进这桉子,这牵扯到陛下跟当朝杨中堂的纷争,谁敢往里扎,谁就要被淹死!这潭水比你想的深多了。
“现在能保你的人,只能是锦衣卫,因为他们也怕此事继续牵连扩大,所以锦衣卫在商量跟户部合作开矿的同时,双方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息事宁人,尽可能避免事态扩大,减少对陛下声望的影响。
“或许回头就有人试着传话给你,让你咬牙坚持,有人想把事往大了整,但真到那个地步既保不了你自己,更保不了岳家,何必要做无谓之争?
“这里便是供状,公堂上你不肯承认,那会儿你希望有锦衣卫出来保你,现在锦衣卫骆镇抚使果然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