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早该清楚,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在这事上,孙交根本没能力相帮。
分析了利害关系,也出了主意,掏钱就能解决问题。
你不肯给,那事情就没完,皇帝现在不能把杨廷和怎么样,只能从你身上开刀!
“孙老……”
“你挽留我也没用,你当老夫家里是开银矿的?几万两银子,真拿不出来,要不你多派人去永平府寻找那批丢失的生铁在哪儿,找到了,你就能平安无事。”
“可那批矿不都已被陛下转运走了吗?”
施瓒说到这里,双方突然沉默下来。
孙交打量施瓒。
施瓒或觉得自己失言,随即把头低下,不敢与孙交对视。
半晌后,孙交轻轻一哼,道:“看来你也不傻,就算真如你所言,你从一开始时为何非要卷入其中呢?怕是杨介夫早就准备牺牲你了,却口口声声说会帮你,是吧?哼,他怎么帮你?因为一点铁,陛下没法动他,但要动你,让别人知道给杨介夫做事没好下场,打击他的威信,却是可以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你觉得自己能独善其身?”
施瓒说了一句大实话,总算是换回了孙交的实话。
施瓒现在的问题是,不是皇帝想不想治他的罪的问题,而是非要治他的罪不可。
因为皇帝不能把始作俑者杨廷和怎么样,只有把具体办事的人给整治一番,让别人知道,原来给杨廷和做事稍不留意就会家破人亡,那时别人才会知道,这朝堂到底是谁做主。
孙交道:“再说一句吧,其实杨介夫在朝没多少日子了,发生这种事,他完全可以主动辞官回乡,换取陛下对你不予追究。但他到现在没这么做,为什么?因为他不想在朝争失败的情况下走人,他想退也要风风光光,而此事恰好展现了他最不光彩的一面,你注定是要被牺牲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