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矿场之事……到永平府都快半个月了,我都还没去现场,有点耽误事。”
娄素珍问道:“新矿场那边,该如何推进?”
朱浩笑道:“按先前我跟你说的办,相信用不了半个月,就会有锦衣卫于永平府开矿,与民争利的奏疏报上去,到时朝廷有关是否要阻止地方开矿的议论,就要开始了。”
“就怕言官那边……”
娄素珍的意思,想找人参劾,不太容易。
朱浩道:“听说张秉用已在往南京去的路上,你说如果他听说新知府到任地方后,有开矿的嫌疑,会不会上奏参劾我?”
娄素珍眨眨眼,随即明白,这是要施展苦肉计。
让张璁参劾朱浩,摆出一副跟朱浩势不两立的架势,而张璁和朱浩作为新旧两任永平府知府,各自代表新皇和杨廷和阵营,互相间势成水火,完全合情合理。
朱浩道:“一旦张璁这边有动作,杨阁老那边的人就会积极应对,到时我将通知杨用修,他在京师也会找人助我一把。博弈嘛,总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杨阁老这边出手的前提,是陛下那边也有人出手……反正……呵呵。”
娄素珍笑道:“反正公子两边都有人,不担心吃亏?”
“嗯,还是夫人你懂我。”
朱浩笑道,“这边就交给夫人你了,这趟我去矿场,先安排一场火拼,总归要把热闹整起来!”
娄素珍其实挺无语。
朱浩作为新皇和杨廷和两边派系的关键人物,自己设计自己,等于说整件事完全由朱浩自行决定怎么玩,外人都被玩弄于股掌中,朝中大臣全都被朱浩牵着鼻子走。
而朱浩不过只是个少年郎,就可以把朝事牢牢地控制在手,这也是让娄素珍觉得不可思议之处。
……
……
当天没入夜,朱浩就跟陆松等人出了城。
出城后,骑马而行,往矿场方向赶去。
“先生,不必如此着急,明日到也不迟。”陆松怕朱浩太辛苦,赶忙劝解。
等了那么久,也不用急于一时,因此对朱浩做出的连夜赶路的决定,陆松没有支持,生怕朱浩因此而染病。
朱浩道:“这几天我装病,做了很多应付场面的事,现在终于脱出囚笼,还不加紧时间干活?陆千户也想早点回京城不是?”
陆松赔笑。
先前朱浩说过,只要把架势做足,让杨廷和觉得逼着皇帝把矿山交给本地官绅打点,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