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对了,先前送出去的那三万八千两银子,是替黄公送的,给小当家的那三万两,则是鄙人的一片心意,这是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所以小当家尽管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苏熙贵很会来事。
都说了,我这是把黄瓒的罪证放到你手里,将来你觉得黄瓒尚书当得不好,你随时拿今天行贿朝中大臣的事来翻旧账。
而且也说明了,三万两是给你的,跟黄瓒行贿无关,都没有第三人知晓,那意思是连黄瓒那边都不告诉。
其实苏熙贵如此就等于是告诉朱浩,我是你的人,我对黄瓒只是礼数上尽最后的责任,无论黄瓒当不当得了尚书,我以后的靠山就是你朱浩,黄瓒已是过往云烟。
朱浩笑道:“说得我都要好好掂量一下,这三万两银子该不该收了。”
苏熙贵一听急了:“您可一定要收,要是觉得不够,回头再送一份来,这朝堂,马上就要变颜色了……鄙人说的不是改朝换代,说的是这朝堂的当家人,要从姓杨的,变成姓朱的。”
朱浩道:“你这话大不敬啊。”
“呵呵,鄙人说的是国姓。”
苏熙贵为自己的话找补。
“嗯。”
朱浩点头,“这话中听。这样吧,这三万两的事,还是要有第三人知晓的,我会如实告知陛下。”
“啊!?”
苏熙贵一怔。
你还真是什么事都往上报啊!你说了这三万两的事,不怕为你的将来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朱浩道:“我就说,这是苏东主为了表达对陛下修造火车、铁路和大船的孝敬,用在公处,有部分也会调内府充作用度……话说最近内府那些贵人,日子过得很寡澹啊。”
苏熙贵笑道:“有您支应,内府还缺钱?那我是不是……再……送点?”
苏熙贵以为朱浩在哭穷。
但这世间哪有为皇宫贵人哭穷的道理?
宫里缺银子,只是张太后和那些宫里的太妃什么的,朱四和他老娘一点银子都不缺,相反荷包很鼓,这都是靠朱浩运筹。
朱浩要让朱四信任,必要让朱四感觉到生活上的富足,银子随时能调度,不用事事倚仗户部,直接找朱浩就行了。
“内府还是有银子的,但不在账上,而是在这里……”朱浩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意思是,银子在我体内。
苏熙贵叹道:“也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