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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当天临近午时,徐鹏举登门。
前呼后拥,带来的军将足足有上百名,大概他要防备被新皇直接拿下问罪夺权,所以对自己的安全非常小心谨慎。
可当他带着幕僚进入庭院,见阁楼只有骆安和一名少年,这才放下心来,让身后跟着的兵士退到院子外。
“在下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骆安,见过魏国公。”
骆安对徐鹏举行礼。
徐鹏举见骆安腰间连佩刀都没有,顿时放下心来,近前后微微点头,目光只是扫了朱浩一眼。
他没把一旁站着的少年郎放在眼里。
徐鹏举阔圆的脸盘,一看就不是那种带兵的材料,大概像他这级别的勋贵,到了一定年岁,都会养尊处优。
坐在预设好的座位上,软垫都是徐鹏举的人带来的。
“足下,据说有陛下诏书?”
徐鹏举带着几分傲慢喝问。
区区一个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他还真不太放在眼里。
大明的勋贵可说是超脱于朝堂秩序的存在,尤其像徐鹏举这样世袭的勋贵,他们家族背景雄厚,朝中势力遍布,五军都督府内谁都连着亲,可不是张家兄弟那样的幸进之臣能比的。
徐鹏举对比张家兄弟,有点像贵族和暴发户的区别。
骆安道:“陛下有旨。”
徐鹏举一听,还真有,随即他只是起身,拱拱手便准备接旨。
骆安却没有纸面上的旨意拿出来,只是以口宣的方式道:“陛下口谕,魏国公镇守南京有功,于拥立君王之事上出力颇多,酌情赏黄金百两、玉如意一柄。”
说完,骆安指了指旁边几个捧着木匣之人,意思是,给你的赏赐都在那儿。
“嗯?”
徐鹏举本以为有多正式,还想泰然处之。
但听了骆安的话,却怎么都没办法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