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噼石的火药制成炸药包,于夜色掩护下将之从天上抛下去……”
“嘶……”
蒋冕听了吸一口凉气。
这算什么战术?
唐寅难道是个擅长堪舆玄空的术士?骂人的时候才说你怎么不上天呢!现在唐寅真让人上天了?
杨廷和摇头苦笑:“是否有查过安陆州当年剿灭江赣盗寇的战事……唐伯虎领兵时,所用战术是什么?”
蒋冕心想,这算是给彭泽出难题吗?
当年的事,只在小范围内传播,就算当年兴王府和地方官府都奏报过,但年代久远怕是查不出来了。
“有查过,也是用火药,乃以人力送至城外,在夜色掩护下袭击敌营得手。”彭泽显然提前做过功课,或是得到杨廷和授意去查这件事,因而能顺利对答。
“那就是了。”杨廷和叹道,“难怪唐寅要舍近求远,顶着朝中那么大的阻力,派出兵马先去诱敌,甚至不惜己方出现一定折损!要是没有陛下的回护,估计也就没有前日这一战了。咳咳……”
说到这里,杨廷和又剧烈咳嗽起来。
蒋冕道:“介夫,那现在我们是要将唐寅用在西北,节制军务?他一介举人,入朝当官不过才一年许,就这么提拔,只怕会步前朝后尘啊。”
以蒋冕的意思,咱不能这么放任唐寅以火箭窜升的速度升官吧?
那唐寅下一步,不就成了刘瑾、钱宁、江彬之流?
杨廷和没回答这个问题。
显然在杨廷和看来,或者说在世人看来,唐寅跟江彬之流还是有本质不同,到底唐寅是正统文人出身,还是帝师,人家就是有本事,西北取得的战功,也是靠真本事换来的,想要打压总要有个理由吧?
“中堂,若是以唐寅总制宣大周边军务,那陈禹学,该如何安置?”彭泽现在更在意如何安顿自己的党羽。
过去半年时间里,陈九畴算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干宣大总督,结果现在无功无过便被人轻易取代?
不会连个安顿的地方都没有吧?
“此事日后再议。”
杨廷和并不想此时谈这个问题。
他已经很累了。
或者说,面对西北军务,他已心力交,无法再应付复杂的人情事。
……
……
不出意外,杨廷和上奏,以自己年老多病为由,请求致仕归乡。
若说以往杨廷和的请辞都带着一种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