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就能将海防重任拿过来,到时调兵遣将也就有了极大的自主权,可前提是得先绕过杨廷和掣肘。
说白了。
他来江南,只是为了自证没有给新皇做事,估摸着杨廷和也没指望他和余承勋能在南京做出点成绩吧?
朱浩回到园子,正好见到余承勋带人外出。
“敬道,你怎回来了?今天……没有在家中过夜?”
余承勋好奇地问道。
朱浩笑道:“公务要紧,再说我跟家族的关系不怎么和睦,待了没多久就出来了,见时间还早,便去拜访了认识的朋友……”
余承勋怔了怔,朱浩说话真是坦诚啊。
你就说自己回了朱家,我还要问你去见了什么人不成?但现在你自己主动提出去找朋友,那我就不能不问两句了。
“敬道老弟你在南京还有朋友?”
余承勋很是意外。
朱浩凑过去道:“实不相瞒,其实南京户部黄部堂,与我乃旧交。”
“噗……敬道,你不会想说,你去见黄部堂了吧?”余承勋差点想吐血。
听听这都说的是什么?
你不是说要回家省亲吗?结果转眼就提到去见朋友,让我不得不问两句,你却告诉我你去见黄瓒?
那这事……我怎么往京城报?
朱浩笑道:“其实就是因为我跟黄瓒内弟,一个做生意的商贾有些往来,以前我家里营商。至于黄部堂那边,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啊。”
其实朱浩没说自己见到还是没见到,只提及要去见黄瓒之事,让余承勋自行琢磨。
余承勋一听,当然觉得朱浩没见到黄瓒,只是想见而已。
一个少年状元,就算是翰林,到了南京后想拜见一下南京户部尚书这样的高官,投递拜帖后也要排期,很可能人家压根儿就没兴趣见你,何必说出来丢人呢?
“敬道,你该知晓,其实这位黄部堂,跟先皇身边一些近佞走得很近,杨中堂一向对其有成见,所以……你见谁都好,还是先别想着去见他,话说今日我要去见个人,你是否同去?”
余承勋只当朱浩是那种急功近利的年轻人,想攀黄瓒的高枝,于是便教导了朱浩一些官场规矩。
从某种角度而言,余承勋对朱浩也算坦诚。
朱浩问道:“什么人?”
“呵,乃南京翰林院一位学士,名严嵩,字惟中,他入仕很早,但长久不在中枢,如今在南翰林院中刚升为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