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气愤不已。
张延龄问道:“大哥,打断他腿的话,会不会正是小皇帝想要看到的一幕?到时咱怎么解释?”
陆松提刀上前,喝道:“两位侯爷请谨言慎行,我等绝不会坐视朱状元有何损伤。朱状元,你最好赶紧离开。”
朱浩道:“现在审桉已结束了吧?我有两句话,要跟正主商议一下,不知陆千户可否带人到一边等候呢?”
“嗯。”
陆松瞪了张家兄弟一眼,这才领着一帮锦衣卫到了院子门口,不过却频频回望,显然一旦出现变故,会及时回援。
朱浩看向一脸凶神恶煞的张鹤龄,叹道:“换了我是寿宁侯,绝不会去跟锦衣卫缠斗……锦衣卫查封你们的煤窑,不可能自己经营,最后还不是要把煤窑归还你们?你们冲动行事,反而落入圈套中。”
“找死!”
张鹤龄正要抡起拳头往朱浩身上招呼,却被张延龄拉住。
张延龄道:“大哥,听听这小子说什么!他不是跟姓杨的一伙的么?”
张鹤龄这才忍住,其实更多是因为兄弟俩不敢再跟锦衣卫起冲突,互相找台阶下。
张鹤龄道:“你小子有什么狗臭屁,赶紧放!”
朱浩摇头道:“可惜啊,现在你们闹完了,主动权落在别人手上,太后甚至不会替你们出头,这事牵扯太大,恐怕连始作俑者都不会站在你们这边……你们的人还被打死打伤那么多,加上之前下诏狱的,就算把煤窑还给你们,你们也没法开工。”
“大哥,我听出来了,这小子是在嘲笑我们,要不……你继续?”张延龄也忍不住了,改而挑唆大哥动手。
张鹤龄怒道:“你怎么不自己揍他?”
张延龄不屑道:“这是你家……”
兄弟俩居然为谁揍朱浩之事而起了争执。
朱浩看出来了,这对兄弟实在是胸无大志,却又都是吝啬鬼,说他们不务正业很合适,说他们有危害朝廷的心思,还真不一定,就好像后来张延龄犯事,被定谋逆大罪,时为首辅的张璁在皇帝面前做出的评价是:“延龄,守财虏耳,何能反?”
足以说明这对兄弟在历史上真的事很不上档次。
“煤窑暂时拿不回来,但你们可以把煤窑租给朝廷啊。”
朱浩道,“陛下不是想开矿吗?煤窑乃你们私产,若是能按月或是按产量,从朝中拿分红不是更好吗?”
张家兄弟一听,果然瞪起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