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年关将至。
这段时间,兴王府算是风平浪静,就连朱浩之前警告陆松有关襄王府可能会被人挑唆伺机生事,到此时也未发生,看起来兴王府上下都觉得襄王府已服软,土地顺利到手,不会再横生枝节。
就在腊月到来,第一场雪过后,唐寅带着远方的问候来见朱浩。
“……秋收后,王伯安带兵在赣南和福建汀州等地,以雷霆万钧之势剿灭盗寇十几股,如今江西各处官路基本恢复通畅,朝廷明令嘉奖,而他所用战略,就是当初来安陆时,你在酒席上跟他说的那些。
“来信中,他特别称赞了你的睿智,羡慕我收了你这个好弟子,大有将你招揽到名下的意思。”
唐寅一边说一边笑,暗中观察朱浩的反应。
朱浩不卑不亢,微微耸肩:“就算如此,也跟我没多大关系吧?”
唐寅气恼地将头别向一边,猛翻白眼:“换作旁人,小小年岁能得当今名士赞誉,何等荣耀?你在王府大有作为,得兴王看重,现在连名满京师的大儒都要收你为弟子,你就不表现得高兴一点?
“当然,我没有居你师长之意,全看你自己的选择,只不过是把当前情况告之。”
朱浩琢磨开了,王守仁是真的提出收他作弟子,还是唐寅有意试探?
不管怎样,朱浩都没打算拜入谁的门下,他在王府顺利结交朱四,已然是最大的政治投资,不需要再寻什么名师、大儒来给自己撑腰,也无须搞同党。
若是拜谁为师,日后师兄师弟师伯师侄一大堆,行事反而容易受到掣肘。
“信在哪儿?我能看看吗?”
朱浩伸出手讨要。
唐寅笑道:“信是写给我的,给你看像什么话?本来我还在想,你或跟王伯安有何关系,但现在看来你与他真的不认识……嗯,你能结识如此贵人,日后对你出仕极有帮助。好了,继续读你的书吧。”
唐寅既不给朱浩看王守仁写的信,也不再做深入交谈,大概他怕朱浩太过慧黠,说太过或被朱浩看出端倪。
“唐先生,我想问问,之前王府说要送我去南京国子监读书之事,有下文吗?”朱浩见唐寅要走,突然问道。
唐寅略微有些惊讶,回过身反问:“你居然真的想离开王府?也罢,回头我找人问问,我劝你年纪轻轻还是以考学为重,出外游学大可等成年后……”
朱浩道:“我成年后已考中举人,哪里还有余力外出游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