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事情的参与者,就像个旁观的看客,但其实整件事他被朱浩当枪使,即便不是始作俑者,却也处处参与。
这种全程参与,却能置身事外,看着王府两个重要人物狗咬狗……
看看就觉得很爽。
你们再怎么斗,得益的也是我。
张左点头:“确有其事。”
袁宗皋没想到张左承认得这么爽快,不过他早就问过朱右杬,得知朱右杬对此事并不知情,便更有把握,继续逼问:“那敢问张奉正,这五百两银子……具体用在何处?”
问题出口后,是个傻子都能觉察出来,这是要秋后算账。
张左显得很冤枉:“袁长史,您为何突然问这个?事情都过去了,朝廷拨银也存在问题,需要把细节一笔一笔都算清楚吗?”
张左神情紧张,双手颤抖,说明其心虚得很。
这更坚定了袁宗皋的信心。
袁宗皋望着朱右杬,大概意思是,需要朱右杬出来说句公道话。
朱右杬道:“本王对此事未加过问,本以为把望远镜造完后就可以息事宁人,但据袁长史从朝中故友那儿得到消息,工部有人上奏说望远镜的造价明显不符成本,廷议中也多番提及,即便陛下回护,但事后也有核查可能,还是一笔笔帐算清楚才好,以免坏了王府的名声。”
连朱右杬都站在袁宗皋这边,看起来张左似乎输定了。
张左一脸委屈:“王爷,老奴正是顾虑到,为朝廷造望远镜,朝廷事后可能会查,五百两造铜管和装饰物的用度,老奴能省则省,其实只用了一百二十八两六钱……
“剩余部分老奴已全都调拨银库中,本打算以秋粮入库的方式记录在册,回头归到大账上,这样就算朝廷追查起来,也查无实据。
“谁知……今日居然要提前跟王爷说明钱款去向……老奴可没有贪墨一文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