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坐下,悠然道:“钓鱼讲究心境,定气凝神,心无旁骛是最基本的,若这都做不到,还是早些返回王府吧。”
当天本来就是正常上课时间,现在不用在课堂里读书写字,能出王府到水渠边吹吹河风,欣赏下美丽的景色,再装模作样钓钓鱼,几个孩子当然不想回去,即便觉得渠水中没有鱼,可还是学着唐寅的模样垂钓。
“连鱼都没有,钓也白钓。”
朱三嘟着小嘴,状极不满。
朱四学着朱浩,挂饵后把鱼线抛出去,两三次才成功,坐下来道:“三哥,就算这水里有鱼,你能钓得上来?”
当天毕竟是出游,朱三换上男装,朱四还是跟以往那般当她是兄长。
朱三愤愤然,好似个深闺怨妇一样,最后一个坐下。
从路边到水渠这一路,都被王府仪卫司的侍卫给挡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过往行人也没有靠近的意思,即便偶尔看过来,也都拿打量神经病的眼神看河边几人。自从城里修了这条水渠,还没见过有人在这边垂钓的,今天算是开眼了。
……
……
清风徐徐。
初夏微风清凉,河边钓鱼别有一番味道。
唐寅悠闲地对一旁的朱浩道:“今年本县童考延期,定在来年开春,朱浩你若是学业有成,是否准备应考呢?”
几个孩子一起打量边上的朱浩和唐寅。
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科举考试是很遥远的事情,现在唐寅居然鼓励朱浩去参加童生考,也就是本地县试?
那岂不是说,朱浩的水平已超出一般同龄孩子,具备了科举进仕的资格?
京泓道:“陆先生,朱浩他……年岁小了些吧?即便能报考,他才八岁,来年方才九岁呢。”
唐寅笑而不语。
朱浩澹然回道:“不着急,我准备在王府多待几年,来年县试应该不会参加。”
这回答让唐寅有些意外,随即点点头:“不骄不躁,不急于求成,倒是进学的正确态度。”
朱浩道:“哦,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人生苦短,我要好好珍惜当下的童年生活,多当几年天真无邪的孩子。这么早就应科举,在官场过那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