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漱。见她们识趣地出去了,文富家的上前一步,低声道:“小姐的信被掌柜的们联名退了回来。”
文竹刚睡醒的脑子里还无法消化这句话的意思,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了眨,傻傻地问了句:“为甚么呢?”
文富家的小心翼翼地道:“他们说,说小姐是牝鸡司晨。”
牝鸡司晨?!
滚油里落了一滴冷水,文竹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瞬间清醒,牝鸡司晨,牝鸡司晨,很好,有种就放马过来罢!
招财和进宝一人提着桶水,另外一人提着食盒,回转了来,见小姐面色平静,文富家的战战兢兢,只觉得万分诡异。
文竹不发一言,镇定自如地洗漱完,用了晚饭,却比平时还要多吃了一碗绿豆稀饭。
文富家的提心吊胆地陪在一边,心道,姑奶奶你怎么还不掀桌子摔碗,却听得铿锵两声,竟是招财进宝收拾桌子时先后手滑,摔了碗碟。
文竹扫了她们一眼,两个丫鬟扑通跪了下去:“奴婢知错,请小姐责罚。”
文竹淡淡地道:“收拾好了便是了,文富家的。去唤你家那口子过来下。”
文富家的赶紧应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是各自飞罢。
下午送信回来时,文富便忧心忡忡,待听得三小姐仍在小憩,立时松了口大气,马上便把传话的任务丢给了老妻,没想到,到底还是还是要折腾折腾这把老骨头,看着老妻在旁边一脸得色,暗自着恼,晚上回去便说要纳个小妾,吓吓她。
到了文竹房中,见屋内灯火通明,燃了十多盏灯,三小姐身着藏蓝棉袍外罩湖纱,面色平静,端坐厅中,少有的大家闺秀做派,立刻便放了心,老妻还是少了点见识,三小姐,这。明明就是已经有了对策,胸有成竹啊。
文竹待文富坐下,示意招财泡了杯茶来,唇角扬起,浅笑道:“大管家今天辛苦了,却不知是甚么情况?”
文富端茶在手,闻言放下茶盏,沉稳地道:“今日派了小厮们分头送信,到下午时便全部回来,小姐的信原封不动地被退了回来,每个掌柜另手书一封。一模一样,仅写了四个字……”
文竹心知是哪四个字,不提也罢,跟着文富含糊了过去。
文富见三小姐没有追究,松了口气,又道:“似乎老爷没有和掌柜的们交代清楚,只是吩咐了句,三小姐代管,所以掌柜们的心有不服也是难免,小姐是不是……”
“文富!”文竹冷冷地打断文富下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