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不偷听。她相信一会儿学长会对她转述的。 锁好门的一瞬间,韩婷似乎突然如释重负,自嘲地吐露:“我前夫再婚了。” “这……”顾骜有些懵逼,不知道从哪里劝起。 信息量太大,太劲爆,一时无法消化完。 他们这群捞到实习机会的好学生,有时候也会偶尔谈起老师的家庭状况,都知道韩婷是单身。 但从没人冒犯过她的隐私,所以并不知道她是离婚,还以为是洋气的独身主义者呢。 顾骜想了很久,始终想不通既然是离婚的,韩婷有什么可伤心的立场,最后只能揣测:“莫非……当初是他对不起您,所以您一直希望他回心转意?” 然而韩婷的下一个答案,再次堵死了顾骜宽慰的角度: “不!是我对不起他——74年的时候,部里有一拨人下去了,第二年蔓延到了他身上,所以他也去西北种树了。他出事的时候,我主动跟他提了离婚,划清界限。” 原来是被发配了……难怪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既然是你对不起人家,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啊喂! 顾骜只能委婉地开导:“老师,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既然是你对不起他,现在他想开始新的生活,似乎也没有道理阻止吧……” 韩婷落寞地瞥了他一眼,有些焦躁:“连你都这么看,果然太年轻,根本不了解时代。我就不该跟你说这些。” 顾骜知道她是酒劲导致脾气不好,自然不会跟她计较。而且要不是酒还没醒透,估计她也没勇气跟学生酒后吐真言、说郁结在内心深处的不堪经历。 “老师你别生气,我确实年轻不了解,莫非是另有隐情么?” 看顾骜这么虚心,韩婷总算好受了些,继续萎靡地絮叨:“我跟他,都是当初废校前最后一届,69年勉强结业。刚踏上工作的时候,我眼里并没有男生,只是一腔热血想为国家做点事情,那个年代,年轻大学生都这么狂热的。 工作两年后,我23岁时,赶上跟美国刚刚接触,后来还有好多跟着美国人一起来的国家,要接触。部里给了大家很多接待任务,我是全心全意一头扎进去,外国人要我陪喝酒,不管多少都会喝,跳舞,导游,什么都肯干。 只可惜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太拼了,最后有次喝多了,被一个外国人……玷污了。当时自杀的念头都动过,觉得此生无望。结果一年后他却冒出来,说知道我的人品,不嫌弃这些,我很感动,就在一起了。 可惜结婚两年,就遇到了他出事。当时虽然是我提的离婚,但我也问心无愧,这四年里我再没对不起他,都是洁身自好。我的想法无非是:当时不划清界限,如果我也受到牵连,谁捞他回来?谁帮他申诉? 当初他也是